司炎走後,程墨池坐在沙發上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手裡拿著蘋果咬了一口。
“嘖嘖,貴圈真亂。”
碰巧走過來的曲桑林聽見了這話,把果盤往桌子上一放,回了一句:“我提醒一下,你也在圈中。”
聞言,程墨池坐直了身體,望向哥哥,不解地問:“司炎找你打聽喬春的事,他到底想乾什麼?”
“可能是想抓住喬春什麼把柄吧,”曲桑林猜測著,“其實他和喬春一個公司,有什麼事他未必不知道,來找我估計是想打聽喬春大學期間的事情,他可能想一擊製敵。”
程墨池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哥哥,既然司炎說他當時隻是給虞安披了件衣服,那為什麼會鬨得那麼大啊?”
曲桑林走過來擼了一把他的頭,好笑地說著:“他說你就信啊?其實他倆談過戀愛,當時緋聞出來以後司炎不敢過多的解釋,怕被人給挖出來,這樣不管他是先離婚再見的虞安,還是先見的虞安再離的婚,都會被認為是婚內出軌。”
“這麼大的秘密,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程墨池好奇死了,既然當初爆料的人都沒有挖出來這層關係,那為什麼曲桑林會知道?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曲桑林就不再開口了。
“哥哥,你有事情瞞著我。”程墨池敏感地捕捉到哥哥的不對勁,立馬追問。
曲桑林彆開臉,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口。
“哥哥,你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說的嗎?”
程墨池急了,抓著哥哥的肩膀不停地問,把人晃得頭發昏,曲桑林趕緊伸出手來製止,“能說能說,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那你說。”程墨池像隻受儘委屈的小狗,撇著嘴坐在沙發上望著對麵的人,“你要說真話,不許騙我。”
曲桑林雙手垂在腿上,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你還記得我房間裡有一張空白的相紙嗎?”
那張相紙放在相冊裡,程墨池無意當中發現的時候以為是沒用的,還差點給扔了。
“記得啊,怎麼了?”
“當時我十九歲,那時候C市新建了處花穀,我剛上大學,就和朋友一塊過去玩了,那時候人特彆多,我朋友好不容易挑了個安靜的角落給我拍照,結果發現沒有成象,當時我們以為是拍立得壞了,準備找個地方看看,結果有個女生叫我幫她拍照,那個女生就是虞安,和他一起合照的是司炎。”
居然有這麼湊巧的事,程墨池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見狀,曲桑林無奈地笑笑。
“太巧合了是吧?我後來錄節目看見他們倆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但是他們沒有認出我來,我當時看他們兩個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像其他人一樣做著自我介紹,就知道有問題,所以就沒提起這件事。”
可誰知程墨池卻搖了搖頭,他驚訝地說:“不是覺得巧合奇怪,而是他其實和虞安總共也沒談多久,分手以後就很快和彆人結婚了,是這個意思嗎?”
小獅子簡單地算了一下,哥哥是在十九歲遇見他們的,距離現在也才將將五年,然而司炎已經離婚了,那麼也就是說司炎在五年的時間裡和虞安談了戀愛,然後分手,然後又和彆人結婚、離婚。
“我無法想象,這麼快的時間他是怎麼做到的。”程墨池苦著一張臉,他表示不理解。
曲桑林想了想,換了一種簡單的方式向小獅子解釋:“其實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五年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如果司炎沒有離婚,那麼現在可能都有小孩兒了,有的人節奏快,有的人節奏慢,生活方式不同罷了。”
程墨池泄氣似的靠著沙發,咬了一口已經氧化掉的蘋果。
“我是不太能理解,我的五年隻夠用來喜歡你,其餘的什麼也做不了。”
突然被表白,曲桑林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他摸摸小獅子的頭,什麼也沒說。
司炎並沒有在曲桑林這裡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他垂頭喪氣地回去,爆紅的熱搜一直掛著,直到傍晚才被一條“程墨池曲桑林疑似同居”的詞條給頂替。
程墨池正在學著視頻裡做飯,他今天想要試試香腸燜飯,結果做到一半的時候發現推送的消息和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