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輔助引導器,安塔羅。”
坐在王座之上,看著眼前不起眼的灰風衣年輕人微笑的向他介紹自己,而除了名字能夠聽懂以外,彆的詞彙都是那麼陌生。
安塔羅啊——
他長歎一聲,微笑的年輕人有著和他老師一樣的名字。老師,他最敬愛的老師——也是最憎恨、不甘的源頭。一切的起點,原本他以為他忘記了這些,沒想到聽到名字時,仍舊能清楚地回想起每一個細節。
選擇自我遠放的老師。
“我是來幫助你醒來的……”
他可不記得他需要有什麼人來幫助他醒過來,他對之嗤之以鼻。
“你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嗎?我們一起去完成吧,這樣你就能醒過來了。”
說起心願,大概是——平靜的等待,慢慢老去。
沒有說出的回答就像毒藥一樣爛在他心底,他嘲笑的看著那個微笑的年輕人一直鍥而不舍的跟著他,試圖說著一定會將他喚醒。可是他並沒有睡著,何來清醒一詞呢。
時間在他手上刻的皺紋已經多的數不勝數,年輕人也變成了中年人。作為國王的他可圈可點,下一個繼承人平靜的接替。他躺在天鵝絨的凹陷之中,抱著鎖在寶箱裡大半輩子曾經的課本閉上了眼睛。
“你好,我是安塔羅。”
“你好,老師。”
仿佛真的把那中年人當做過去的教導者,國王回答了一聲。國王招招手,等他過去。隨後灰風衣的長者指揮他坐在旁邊,抱著攤平一本神授世人魔法的書慢慢的讀了起來,聲音隱澀使他昏昏欲睡。
“如果我向神明祈禱,父王就會從異族談判桌上活著回來嗎?”
“會的。”
一本又一本書被堆起來,魔法,戰鬥技巧,書本裡的生活經驗在中年人腦海裡一點一點被堆積起來。
“我想回去。”
“回去就是你的心願嗎?”
“是的。”
“那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