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大街上隨便拉住一個人問,在你的印象中,兔兒爺是什麼?
都會有什麼答案?泥偶?玩具?文化?還是md?
興許會有一個年輕人答出一個老一輩的人,才會說的答案——玉兔。
或者還會有年輕人答出司掌男悅男的姻緣神。
當我問他時,他卻笑了笑說,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生靈。
他走的時候一個人,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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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胡的家族與彆人有點區彆。他的家族很傳統,又很開明。
傳統可以體現在今年新年又要準備那麼多東西,又要留守那麼多的規矩,最重要的是祭神。
今年今年是他的本命年,兔年。他領到了一個很不一樣的紅包,裡麵裝的是一枚大銅錢的紅包。
“小子,你今天可倒黴了,可注意著點啊,改天咱們再去破個太歲。”
柴胡聽著他母親幸災樂禍的說,一個眼神也沒分給她,母親明顯是這種被家裡的破規矩壓到神經錯亂。
“瞎說什麼呢?!小胡今年肯定平平安安的,扶搖直上!”柴胡的爺爺紅光滿麵的敲了敲拐杖,又試圖拿拐杖去敲柴胡的媽媽,可是柴胡的媽媽多精啊,一個轉身就躲了過去。
“行了,你們爺倆聊吧!”媽媽就這麼走了,柴胡才放下心來。
“爺爺,你說我躲得掉嗎?”柴胡小心翼翼的問放下了手中的魔方。
“唉,這事得看你自個了,你說你小子到底是個什麼呀……”
柴胡低著頭,有些難過,他聽著窗外鄰家傳來的鞭炮聲,終是抬頭望天說道:“都這樣吧,大過年的,天上神仙加班都007我總
不可能那麼倒黴吧!”
“這可不一定。”柴胡的哥哥邊走邊穿著長衫走了過來,笑容賤兮兮的。
柴胡翻了他一眼白眼。柴榮是遠近聞名的神算子,而他是遠近聞名的小學霸,當然,他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感興趣,不為彆的,他喜歡風水。
“去去去,你快一邊去個晦氣玩意!”
“爺爺,你可不能這麼區彆對待呀,我可是認認真真沐浴三天的,給老二算了一卦。”
“算出了什麼?”柴胡知道這貨算的有多準,連忙問道。
“嗯,挺矛盾的,遇水則亡,遇水而生……我也不懂了。”
“你是說這有個假的。”爺爺有些疑惑的問他對這些一竅不通,孩子們學的也是從他二哥那裡學來的。但基礎的知識還是有點的。
“不是,要是這麼的話,我不可能看不出來呀,問題是這兩個卦象都是真的的呀!”柴榮說起這個也有些崩潰,給人算命這麼多年,頭一回遇到這麼離譜的卦象。
一般來說,這個卦象對他來說也不算太離譜,可問題是這個卦象結合著他弟弟的命格看,就離譜的不得了。
柴胡是一藥材名火屬,從中也可以看出,他的弟弟命裡缺火,遇水而生,遇水則亡還差不多,可為什麼還有個遇水而生的真卦象呢?這兩個也看不出哪個先後看不出貴賤。
因為這個離譜的卦象,柴榮又把自個兒往房間裡關了三天三夜……
柴胡默默放下了瓜子,慢悠悠的起身,說了一句我走了。
對比起這些沒用的,他有聽不懂的東西,他還是選擇慢慢悠悠的去當個街溜子,給街裡鄰居看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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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月都該過去的時候,爺爺和哥哥顯然是有些失望的。
他們都希望生死劫在過年的時候來,畢竟這時候神仙們都007的加班,小孩子過的也就容易些了嗎?
可是這小子不爭氣,過了這加班點,這劫還沒到,當然,平心而論,這個劫不要也罷,可是這真躲不掉。
柴胡頂著哥哥和爺爺這種喜怒不爭的眼神,也有些壓力大。
畢竟但凡他多給街裡鄰居多做兩個風水局,多增長些修為,他這生死劫來的也就快一些,到時候抱著大腿也方便些。
柴胡知道,但是柴胡偏不。
即使哥哥爺爺想讓他去報那些祖師爺大腿,他其實也是有些彆扭的,他想靠著自個。
但他不敢說,畢竟還是會被打的。
三月悄然到臨,春天的腳步走向尾聲,天氣回暖的厲害了。
雖然很不樂意柴胡大先生還是回到了校園,今年大三,他是醫學生的,還要再讀兩年才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