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部分學生填好之後，陳昭陽把表收了起來，然後把座位表投到放映屏上，“好了，最後一個小事，這是我給各位排好的座位表，為了公平起見呢，我們每兩周換一次，最右邊的兩排到左邊去，左邊的到中間去，然後中間的到右邊去，然後這樣待兩周就再換，等到換完三次後，我在給你們進行一次大換位，這也是讓你們能夠多接觸接觸，有什麼不明白的或者是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

“嗯，那咱們就先暫定這麼乾，然後呢，先給你們打個預防針，從今天開始，我將會對你們進行一對一的談話，不要緊張，就是想對你們有一些了解。好啦，繼續上自習吧。”

陳昭陽在辦公室裡翻著學生們的評價，意外地都很實誠，但是大體看下來，除了英語跟物理之外，其他彆的科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咕咕”，陳昭陽摸著不停叫的的肚子，“嘖，忘了，這都是最後一節課了，好餓啊~，反正飯點快過了，我又是為了工作才不吃飯的，我點個外賣，不過分吧，對，不過分！”

陳昭陽又悄咪咪地點了一份炸雞和奶茶，然後再次悄咪咪地回到了辦公室，不知道為什麼又迎麵碰到了顧嫣然，陳昭陽此時此刻隻覺得上天可能在懲罰自己上次不給顧嫣然喝奶茶，但是既然碰上了，而且她來數學老師辦公室也隻能是找自己的，所以對這件事情唯一的解就是，尬笑，“呃，哈哈，顧同學，你怎麼，不是，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嫣然依舊是沒有意外地看到了陳昭陽手裡的奶茶，不，是炸雞加奶茶，但是她這次心裡有事，沒有在意這些，隻是看著顧嫣然，“顧老師，我來找您問題。”

“啊？問題？那、那進來吧，來，進來。”陳昭陽倒是沒想到顧嫣然是來學習的，“顧同學，你想問什麼題啊。”陳昭陽坐到椅子上，把外賣放到辦公桌下麵，拿出演算紙，“哎，你彆站著啊，那個椅子坐下啊。”

等顧嫣然坐在陳昭陽對麵，陳昭陽才反應過來顧嫣然手裡沒拿任何習題集，“呃、顧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

“陳老師，您問什麼要派林欣盯著我學習啊？”

陳昭陽聽了沉默了一會，反問道，“你看出來了？”

“嗯，那妮子根本不知道怎麼偽裝。”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呢。”

“那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才公平啊。”

“····好吧。”

陳昭陽倚在椅子上，以一個儘力放鬆的姿態跟顧嫣然討論，“我很好奇，你明明不厭惡學習，但是卻依然不情願，原因呢？”

“不是說不問我的隱私嗎？”

“本來不想問的，但是你現在我來問我這個問題，作為老師，我必須要問一下了。”

顧嫣然沉默了一會，陳昭陽也不催，隻是默默地把奶茶打開，放到顧嫣然麵前，“陳老師，您能先告訴我，您為什麼想要當老師嗎？”

“喲，你這可是問倒我了，我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才來當老師的。”

“所以不是因為興趣和喜歡是嗎？”

這倒是把陳昭陽問住了，“既然不是因為興趣和喜歡，隻是一個糊口的職業而已，那我為什麼還要參加高考？還要好好學習？”

陳昭陽又沉默了一會，明白了這個小姑娘從開學以來的表現是為何，她輕笑了一聲，“嗯···誰告訴你，高考和學習是因為糊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