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快！來幫我，我拿不住了。”

顧嫣然快步上前，接過了林欣手裡的書箱，“拿這麼多？”

“我不尋思著一次性都把書搬出來嘛。”

“行，喏，放這行嗎？”

“嗯，我去，累死我了。”

“體質不行啊小孩。”

“去你的吧，老顧，你想好寒假選科的事了嗎？”

“還沒有。”

“唉，我也沒有，我不想分開，也不想換到彆的班。”

顧嫣然低頭看著自己拎著的飯菜，“彆想太多了，不還得先考試嗎？喏，給你和晨晨帶的飯。”

“謝了。”

“沒事，進去吃吧。”

顧嫣然坐在位子上，桌子上鋪著複習資料，她一點都看不進去，趴在桌子上，她其實也很想留在陳昭陽的班裡，一想到自己下個學期就要到彆人的班裡，她就不開心甚至是有點煩躁，很煩躁。

“扣扣。”

顧嫣然抬頭看見陳昭陽站在她身後，瞬間直起了身子，“顧同學，發呆呢？”

“·····抱歉。”

陳昭陽輕笑，“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但要有限度。”

“嗯。”

聽到回應之後陳昭陽就往前走了，“陳老師！”

“怎麼了？”

“·····有一個題想不明白，想問問你。”

“這樣啊，出來吧。”

顧嫣然在桌子上亂找了一張數學試卷跟著陳昭陽出去了，“哪個題不會啊？”

顧嫣然快速看來試卷一遍，指出最後一個幾何題，“···這個。”

“這個啊，這個幾何題有點複雜，對高一來說有點難，所以我覺得這個題不值得要搞懂，還聽嗎？”

顧嫣然垂眸，“嗯，挺好奇的。”

“行，拿筆了嗎？”

顧嫣然發現自己沒帶筆，“·····沒。”

陳昭陽很無奈地笑了笑，“小丫頭怎麼今天這麼糊塗，去拿吧。”

“哦。”

顧嫣然把筆拿出來之後，陳昭陽開始給她劃線講題，講到一半看了眼顧嫣然想要看看她是否明白，結果發現顧嫣然在那發呆，她拿筆敲了敲這丫頭，“嘖，不是來聽題的嗎？怎麼又走神了。”

顧嫣然摸著頭，有些忍不住，“老師，我們····大概什麼時候分班啊。”

陳昭陽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瞧著顧嫣然笑，“怎麼，不想呆在這個班了？”

“不是！我其實是想問···想問老師你想帶什麼班啊？”

“怎麼問起我了？”

顧嫣然直視陳昭陽，“·······我想選你在的那個班。”

陳昭陽皺了皺眉，“我這麼受歡迎啊。”

“嗯。”

“小屁孩，怎麼看著挺成熟，做事這麼衝動？”

“我沒有衝動。”

“選課的目的是找到你擅長或是你喜歡的科目，為了兩年多之後的高考做出的第一個選擇，這個選擇全在你，我希望你們不要被任何外在的東西困擾。”

“我沒有，我隻是不知道自己擅長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還有一句話顧嫣然沒出口，她想繼續待在你的班裡。

“雖然很現實，但是如果實在都沒有的話，就看看選哪幾科好選大學專業吧。”

顧嫣然低頭，“·······知道了。”

陳昭陽摸了摸顧嫣然的頭，輕笑，“你就算是我一天的學生，我也會把你當成我一輩子的學生，嗯？彆急，咱還有半個寒假可以好好考慮呢，慢慢來。”

顧嫣然耳尖染上了紅色，“那、那我就先進去了。”

“去吧，好好複習，加油考。”

顧嫣然點了點頭匆忙轉身，“這小丫頭，今天怎麼著急忙慌的。”

顧嫣然進了教室，明白陳昭陽不會告訴自己，慢慢地靜下心來開始複習，但是她還是學不下去，“叮鈴鈴~”

“顧哥顧哥。”

“乾嘛？”

“你怎麼趴下了？我還想跟你討論個題呢。”

顧嫣然直起身來，“哪個？”

“就陳姐上課講的那道向量題，我有點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