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桉徑直走過來，“陳昭陽你要補償我。”

“我錯了我錯了，我今天真有事。”

韓思桉噘著嘴嘁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轉頭看到了顧嫣然，“這是誰啊？”

“我學生，顧嫣然。”

顧嫣然起身，“韓……”

“叫韓阿姨吧。”

“韓阿姨好。”

韓思桉的臉色十分不好，“陳！昭！陽！我今年才26！”

陳昭陽朝有點尷尬的顧嫣然擺了擺手，又往下扒拉著韓思桉，“你先坐下，這不是跟著我的輩分來的嗎？不然她叫我老師，還叫你姐？”

韓思桉猛地坐下，“算了，你說得對。小孩，你多大了？”

“16。”

“16啊。”

陳昭陽想起之前韓思桉的不對勁，拉著她站起來，“嫣然，你先坐這看會書，我們倆有事要聊。”

“你放小孩一個人啊。”

“少廢話。”

陳昭陽按著韓思桉坐在兩個桌子之外的位子上，“乾嘛啊？”

“韓思桉，出什麼事了？”

韓思桉低頭，撥弄了好一會兒自己的手指，“······戚諭談戀愛了。”

陳昭陽一愣，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韓思桉紅著眼抬頭，“哎喲，彆這麼看我，我本來就知道我們倆沒可能，人家的眼睛從來沒在我身上過，我又不傻。”

陳昭陽第一次看到那麼活潑的好友裝的勉強的樣子，“思桉”

“我在路上想的可好了，我覺得自己想開了，但是吧，今天看到你的那個學生，突然想起來咱們高中的時候，就突然、突然忍不住了。”

韓思桉說完沒忍住趴在桌子上痛哭，陳昭陽就在一旁默默地陪著她，她曾是好友少女心事的見證者，卻沒想到如今也成為了這場暗戀的祭奠者。

林楠看到了之後沒有說什麼，隻是把店前掛上“營業結束”的牌子，然後給她們拿過來了幾瓶酒，“謝謝楠姐。”

“沒事，喝點酒可以暫時好受點。”

“楠姐也喝點吧。”

“我戒了，看著你們喝就行，喝醉了還能給你們弄點醒酒湯。”

韓思桉紅著眼坐直，“楠姐，你彆小看我，我不會為了這喝醉的！來，陽陽，喝！”

林楠一轉頭看到了朝她們這邊張望的顧嫣然，又坐了回去，“算了，我陪你喝吧，小陽就算了，她還有學生在那呢。”

韓思桉嘴上應了一句之後就隻自顧自地喝酒，喝到最後神智已經不清了，跑到了顧嫣然麵前，“嘿嘿，小孩兒，你10、16歲是吧。”

陳昭陽上前拉住她，“桉桉，乖，咱先坐到那邊，好嗎？”

韓思桉掙脫了她，反倒坐顧嫣然身邊抱住她，“小孩兒，姐姐，唔，不對，是姨姨，嘿嘿。姨姨告訴你哦，什麼喜歡啊，戀愛啊，都他媽是狗屁，你要好好學習，千萬彆暗戀哦，因為啊，暗戀暗到最後你就會發現什麼嘞，嘿嘿，你就會發現……你早就失戀了。哇啊。”

看著抱著自己痛哭的人和麵露無奈的陳昭陽，顧嫣然擺了擺手，“沒事，陳老師，讓韓阿姨抱著我哭會兒吧。”

陳昭陽無法，隻能搬了個椅子坐在她們旁邊，“給你添麻煩了，她喝醉了就情緒比較大，一會就累了。”

“沒事，抱著她也不累。陳老師……”

“嗯？”

“……就是想問問您這杯咖啡多少錢？我一會給您轉錢。”

“你這小孩兒看不起你老師呢，一杯咖啡我還是請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