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陽剛開始沒能感覺到顧嫣然的疏離，一直到了上數學課時，猛地發現顧嫣然沒有像平常一樣跟她對視，也沒有在講課的時候給她回應，這樣陳昭陽有些疑惑。

不是說陳昭陽要強製性地讓學生跟她交流，但是一個一直跟你交流的學生突然有一天躲著你，這對於哪個老師來說都是很值得深思的事情，當然這個現象如果隻是持續一兩天，那姑且算是這個姑娘心情不好，但是陳昭陽坐在辦公室裡想，顧嫣然已經一周多沒跟自己有交流了，就算是來辦公室也是跟另一個數學課代表一起。

陳昭陽坐在咖啡館裡唉聲歎氣，對麵的韓思桉看著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歎氣的陳昭陽翻白眼了，“我說，陳大小姐，你把我喊出來就是聽你歎氣的？”

“啊？不是，我是來找你問你件事的。”

韓思桉把拿過來的咖啡遞給陳昭陽，“嗯，終於要開始說正事了。”

陳昭陽把咖啡推到一邊，“你說，你對之前那個小孩還有印象嗎？”

“小孩？”

“就之前，我帶著來這的那一個小孩，顧嫣然。”

“哦，那小孩兒，怎麼了？”

“你覺得她性格怎麼樣？會不會出現那種突然心情變得很差然後……嘖，然後很怪的感覺。”

“大哥，我又不是照妖鏡，我就見過人小孩一次，那小孩怎麼了？變得很怪？”

陳昭陽歎了一口氣，“倒也不是，就是吧，這幾天感覺這小孩沒以前那麼積極了，就以前，她是我課上最積極的，每節課都跟我對視的，但是這幾天吧，感覺她在躲我。”

韓思桉瞪大眼睛，“你是她老師吧。”

“嘖，廢話。”

“你是她老師那你直接問她啊，你當搞對象呢，交流全靠猜？。”陳昭陽一聽搞對象幾個字就打了韓思桉一巴掌，“嘶，輕點，開玩笑呢，那小孩平常跟你聊過自己的事嘛？”

“那是我學生，彆瞎開玩笑。”陳昭陽趴在桌子上，“她倒是沒有跟我聊過自己的事情，但平常我們聊天挺多的，愛好算是自己的事情嗎？算吧。”

“那倒是算，既然她跟你聊過自己的事情，那你就去問她啊，當麵問，實在不行跟她談談心，總能找到原因。”

陳昭陽拍拍腦門，“對哎，真是糊塗了，總害怕哪句話不好碰到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可以先去偷偷問問她的父母。”

韓思桉無奈搖頭，“堂堂京大數學係第一博士生怎麼這麼小心翼翼了？”

“不是小心，就是這小孩情況不一樣，我好不容易把小孩勸的好學了，再不小心把人推回去。”

韓思桉托腮，“老陳，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咱高中班主任，你現在氣質賊像，像一個操心的老媽子。”

“……滾！”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一早陳昭陽坐在辦公室裡，想了一 會，決定還是要找顧嫣然談一談，雖然可能有點小題大作，但如果出現問題還是提前解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