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皓淵察覺到姮羲的變化。
“西瓊那邊出事了。”姮羲感受到二皇子那邊有異動,“我得去西瓊一趟。”
皓淵不放心姮羲:“我和你一起去。”
“你的身體……”
“無妨。”
兩人化作兩道光,一金一銀劃過天空,向西而去。
——
“姮羲,這麼多年,我終於找到你了。”英落尋找姮羲多年,終於察覺到她的仙氣,一路追尋。
——
“太子殿下,皇上正在氣頭上,您還是……”
“讓開!”太子一腳踢開攔路的太監,大步踏進宣政殿。
“好啊,太子無詔闖入,是想造反嗎?”皇上氣得渾身發抖。
太子跪下磕頭:“父皇,兒臣知錯,還請父皇饒恕二弟,二弟身子不好,已經跪了兩日,方才已經暈了過去,因為父皇的命令,太醫不敢給二弟醫治,如今二弟生命垂危,請父皇讓太醫給二弟醫治!”
兩日前,皇上得知二皇子與宮女有染,且宮女已有身孕,不日便要臨盆。
此等醜事發生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孩子都快生了,他竟然不知道?
皇上龍顏大怒,罰二皇子在門口跪著,卻沒說跪多久,二皇子硬捱了兩日,還淋了半日雨。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皇上自是於心不忍,但一想到前幾日還在同皇後商量給二皇子選妃,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還是一向讓他引以為傲的二兒子。
“父皇,不過一個宮女罷了,先給個名分,等孩子生下來,處置了便是,二弟已經受過罰了,請父皇饒過二弟吧,否則,兒臣怕二弟的身子……”
“你去找太醫吧。”皇上終究鬆了口。
“多謝父皇。”太子說完,立刻命人去傳太醫,他親自背起弟弟回宮。
好在二皇子隻是體虛,跪了太久又淋了雨,受不住暈了過去,並無大礙。
太子一直守在弟弟床邊,等弟弟醒了才離開。
“傻孩子。”太子走後,皇後給二皇子喂藥。
二皇子笑了笑:“父皇一向誇兒臣聰明,母後卻總說我傻。”
“彆人不了解你,母後還不了解你麼,你一向潔身自好,平日裡都不讓宮女近身侍候,怎麼會做出與宮女有染,還讓那宮女有了身孕,到快臨盆了又被人發現這樣的蠢事?你替你皇兄認下這件事,惹你父皇發火,你父皇定會對你失望,這不是傻是什麼?”
“還是瞞不過母後的眼睛。”二皇子撐著坐起身,“大哥是太子,已經定了太子妃,不日便會完婚,若是父皇得知這件事是大哥做的,隻會更生氣。我就不同了,將來到我的封地逍遙自在去,那個宮女若是個老實的,多一雙筷子也無妨,至於孩子,大哥的意思是,若生出來是女兒就讓我養,若是個兒子……”
皇後聞言皺眉:“這個太子,真是越來越荒唐了!”
“母後彆生氣,大哥隻是一時糊塗,等他成婚,有大嫂幫他管事,定不會再做這樣的糊塗事。”
母子二人正聊著,素心慌慌張張進來:“娘娘,那個宮女見紅,怕是要生了。”
“你好好休息,母後去看看。”皇後起身,素心把空藥碗收走一起下去。
皇後走後,二皇子身子往下頹,忍不住咳起來,咳得滿臉通紅,感覺喉間腥甜,用手去捂,手心裡全是血。
他先天體弱,近幾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為了不讓父皇和母後傷心,他求太子讓太醫隱瞞真相。
太子雖心疼他這個弟弟,但更多的是利用。從小到大,他沒少替太子頂罪,在父皇和大臣們眼中,他早就成了一個頑劣不堪的人。
這樣一來,再沒人提出立他為太子,大哥就能安心坐穩太子之位了。
——
姮羲和皓淵到了宮中,便看見二皇子暈倒在床上,手心裡和床褥上都有血跡。
“怎麼連個服侍的宮人都沒有。”姮羲說著,上前去探二皇子的鼻息,“幸好還活著。”
皓淵站在一旁說:“應該是二皇子身體太弱,這兩日又傷了氣血,才讓你有所感應。”
“這兩個孩子如今都活到二十二歲了,誰是救世之人尚未可見,他還不能死。”
見姮羲又要動用仙力,皓淵攔住,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給他吃這個。”
“這不是我從天界帶下來的藥嗎?”姮羲打開一看,“你一顆都沒吃?”
“彆問那麼多,先給他服下。”
姮羲給二皇子服下藥,見二皇子眼皮微動似乎快要醒來,她和皓淵雙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