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素感受到了葉其祁的手足無措，如果葉其祁和於惜文真的是前任關係，那現在又是什麼階段呢？

倆人各懷心思，互相試探著。“你和她，像...歡喜冤家。”薑素用了個她覺得適當的詞。

“哪有歡喜！隻有冤家！”葉其祁的否認沒起到什麼正麵效果，倒是讓薑素更加肯定了她倆的親密關係。“還挺羨慕的，畢竟我都沒有這樣的冤家，隻有對我尊師重道的。”薑素的聲音不大，字字句句傳進葉其祁的耳朵裡，仿佛是譴責，又仿佛帶著些醋意。葉其祁不知道此時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做好的我先端出去吧。”不等葉其祁的回應，薑素端起灶台上的餐盤就走了出去，廚房門再打開時，是薑一依自告奮勇過來拿餐具，去布置餐桌。

餐桌旁，薑一依坐在自己特製的升降椅上，現在她已經能拿著自己的餐具夠到桌上的食物，所以就不用媽媽喂飯了。但薑素還是先替薑一依切好了牛排放進小朋友的碗裡。“葉姐姐做的牛排真好吃！想天天吃！”薑一依邊嚼著肉邊說。這肉可太香了，比媽媽做的好吃，但是顧忌到媽媽的麵子，自己還是先不拿媽媽做對比了。

“那你問問葉姐姐，可不可以。”薑素挑眉看著葉其祁。葉其祁內心驚呼不好，怎麼把這種世界性的社交難題扔給了自己。“啊，姐姐有空就可以來做給一依吃呀。”這樣的回答應該還算合適吧。她都看見薑素在一旁偷笑了，就快笑出聲了，這人怎麼這樣啊！

“哇！好耶！媽媽，你看我都能自己吃飯了，不像陳曦晨他還要老師喂飯。”薑一依眨巴眼睛求誇誇！

“是呀！我們一依可厲害了，不過陳曦晨比一依還小半歲，半年後說不定也能像一依一樣厲害。”

“嗯嗯！老師說交朋友要了解他們喜歡什麼，李子辰喜歡小動物，張佳欣喜歡巧克力，顧梓昕喜歡跳舞，還有還有......”薑一依在餐桌上說著自己幼兒園的趣事，薑素和葉其祁就在一旁時不時回應兩句。葉其祁感慨著薑一依這性格究竟是與生俱來還是後天薑素教的。是她所接觸過的小孩子裡最讓人覺得舒服的。沒有活潑到讓人煩躁，也沒有安靜到讓人不安。

薑一依說完自己的，突然問“葉姐姐喜歡什麼？”

葉其祁“唉？”了聲。

“因為一依喜歡葉姐姐，所以想知道姐姐喜歡什麼。媽媽也喜歡葉姐姐，媽媽肯定也想知道！對不對媽媽？”小朋友的邏輯鏈通常都是直球又完整的。

“嗯，我也想知道。”薑素順著薑一依的話就接了下來，甚至還放下手中的餐具望著葉其祁，等著她的回答。

葉其祁腦中現在是一片混亂，喜歡？誰喜歡誰？哪種喜歡？喜歡不能亂說啊，薑素怎麼還嗯了，她的喜歡是怎樣的喜歡，是和她一樣的嗎？

“我喜歡做飯。”葉其祁挑了個自己剛做過的事情。

“還有呢？我替一依多問問。”薑素索性手肘支在桌上，托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葉其祁，等著她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