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無心心虛的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唇，假咳了一聲。又繼續一本正經的為蕭羽擦拭身體，看起來倒真的是心無雜念。

此後此日，蕭羽一直都沒有醒，但是額頭上滾滾滴落的汗珠，和一直緊蹙著沒有鬆開的眉頭，他似乎陷入了一個循環的噩夢。

無心每日都會為他擦拭身體，之後會靜靜的坐著陪他一會兒，偶爾也會伸手撫平他的眉頭。

這樣的日子過了許久，所有人都差點以為蕭羽醒不過來了。

無心坐在桌子旁，單手倚著腦袋，微微閉著眸子，看起來睡得不太好。卻在聽到動靜的那一刻睜開了眼睛。

蕭羽醒了，但是他既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隻是轉過頭，雙眼平靜的看著剛剛醒來的無心。

“醒了？”無心笑道，“身體可有不適？”

蕭羽又轉過頭去，眼睛失神的盯著床幔，“為何救我？”

無心微微一愣，他也不知道為何要救他。遂搖了搖頭，“也許是因為，小僧在這世上的親人沒有幾個了吧！”

蕭羽嗤笑一聲，“親人？”他轉過頭，認真的盯著無心的眼睛，像是要從他的眼睛中瞧出什麼似的。“你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去救我？我不認為如今的我還有什麼價值，值得你這樣大費乾戈。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無心搖了搖頭，“蕭羽，是不是在你眼中便隻有利益？”

蕭羽一愣，隨即有些嗤之以鼻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財帛動人心，可是也隻有他永遠都不會背叛本王。讓本王像蕭楚河一樣相信義氣嗎？”

“你……”無心哽住，利益交換對於蕭羽來說的確是最為安全的辦法。他也不在與他辯駁，而是起身去將那人扶起，“你已經躺了許久了，一起去外麵看看吧。庭院中的那顆桃樹上麵落了很多雪，銀裝素裹，倒也是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