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詭異,但是無心的心卻似乎受到了什麼遷引,他抬手按了按劇烈跳動的心口,拖著傷口小心翼翼的上前。
他終於看到了棺中的那個人,下頷的痣總是令他似曾相識。
忽然,無心想起那些壁畫。上麵的人大多穿著奇裝異服,隻有一個紅衣的人穿的服飾與中原地區的服飾相似,那人的下頜也有這樣的一顆痣。
宿命嗎?
無心想起了藍鳶尾的花語是——宿命中的遊離和破碎的激情,易碎而易逝的美麗。
宿命……
也許都易碎吧……
刹那間,棺中的人睜開了眼。二人四目相對的刹那,宿命流淌其間,遊離與破碎似乎是他們注定的命運,無論今生亦或前世……
蕭羽在棺中已經沉睡了許久,睜眼看見眼前之人的那一刻,久違的笑意自眼底浮現。嘴唇囁嚅著,他對無心說:“我等了你很久。”
鳶尾花開之時,你我便會再見。
鳶尾花一直開著,可你卻久久未至。
二人對視良久,蕭羽破棺而出,他很想再抱一抱那個人。可是嗅入鼻間的血腥味令他終於脫離出那種久彆重逢的心緒。
他想起來,眼前之人已經不是那個人了,可還是控製不住的將他當作那人。
沉睡已久的身體叫囂著對鮮血的渴望,蕭羽不願傷了無心,便隻能一退再退,可嗜血的紅依舊一點一點的爬上了雙眸。
而無心看著紅衣之人一步步後退,眼中蔓延的紅色與臉上的蒼白看起來可怖極了。他的腦海中卻出現了許多模糊的畫麵,似乎都與眼前之人有關。
莫非真是宿命?
直到蕭羽口中尖利的血牙刺破後頸的肌膚,無心都沒有將他推開,可失血過多也漸漸的使他的眼前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