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哥帶著我往回走著,奇怪,這不是我和流楓的臥室麼?難道說他一直都在?
流煙姐姐卻沒跟來,想必是早已知道流楓在此吧,唯獨我一個蒙在穀裡。
齊炎風此時的臉色卻不好,此刻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
看到隨心為了紀流楓居然傷害自己,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大的火。現在的他,很生氣。
可到底氣什麼,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果真是回房,隻見齊大哥徑直走了進去,搬開牆上的那副高山流水圖,也不知怎麼弄的,就扯出一條線,輕輕一拉,一聲清響,牆麵上露出了一圓拱形小門。
“進吧,流楓在就裡麵。”
我彎腰進去,緩緩移動,每前進一分,心裡就害怕一分,每踏出一步,手就握緊一分。
“彆擔心,沒事的。”齊大哥握了握我的手,借此來給我力量,抹平我心中的不安。
我衝他笑了笑,這個笑應該比哭還難看吧!
密室裡麵並不暗,相反倒是很明亮,沿著樓梯一點一點走下去,視線豁然開闊,這裡的擺設與書法一般無二,隻是多了一張床,床簾放了下來,我隻能隱約感到有個人影,是流楓麼?
我此刻反倒是不敢開口了,怕是夢,一出聲,就散了。
“咳咳,隨心,你還是來啦。”
是他,真的是他,我發瘋似地衝到他的麵前,他瘦了,憔悴了,蒼白了。
他一早就知道瞞不過我嗎?他到底怎麼了?
我猛然回頭,聲音尖促道:“齊大哥,流楓。。。到底。。怎麼了?”
齊炎風無奈歎了口氣,看了看床上虛弱的人道:“他,為了給你解毒,會功力全失七天,有人就趁這個機會行刺流楓,本想將計就計,捉住那人,可惜還是讓他逃了,流楓卻也因此受了傷。”
我慘然一笑,怪不得,怪不得流煙姐姐會這麼說我,我真的是害人精啊,要不是為了救我,流楓他不會這樣,也不會受傷,都是我的錯。
淚無聲滑落,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流楓,我何德何能,能讓你如此待我?我不知是有怎樣的福分,才讓我遇到你啊,我的良人。
臉上一熱,流楓伸手輕柔的抹去我臉上的淚痕,反複磨砂著我的臉。
“隨心,不要哭,我沒事。”
我越發矯情,哭的更凶了。
“你這個壞蛋,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這麼大的事?你難道不知道我會心疼,會難受,會不安,會。。。。”
來不及說完流楓的唇就吻上了我,帶著濃濃的不舍,愧疚,憐惜向我襲來,我第一次這麼沒有顧慮地回應著他,把心底所有的情緒都告訴他,我們儘情感受著彼此,直到我快喘不過氣才推開他。
“你,還是不會換氣!”流楓挪揄著我。
“噗。。。。”我破涕為笑。
“還是笑著好看。”說完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