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道長仍然是一副冰山麵孔,但隻一會兒就變了顏色,然後掠過低矮的茅屋,向一個方向飛去。
劉鈺猝不及防,慌忙起身,也跟著掠去,等到停下,他吃了一驚,麵前的河邊,坐著兩個人。一個麵色稍暗,似乎三十來歲,正捏著一粒白子皺眉思索,另一個是位白發長者,捋須坐在對麵,似乎早已看出此局必勝無疑。
清逸道長並沒有過去打擾,劉鈺也就默默地跟在後麵,直到棋局結束,老者獲勝,清逸道長這才走向前去,對著長者微一抱拳,“周兄,彆來無恙?”
長者也抱拳回禮,“竟然能在此見到清逸道長,實在是出乎老朽的意料,不知道長來此有何貴乾啊?”
清逸道長盯著他道:“尋一位故人。”
“哈哈哈哈,不想五年過去,竟還有人記得老朽,也算是沒白活一場了。”
劉鈺雖不識此人,但也可以猜得出來,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獨鶴老人了。那麼傳言就是真的,獨鶴老人並沒有死,而是隱居在了此處,隻是不知他隱居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晚輩見過獨鶴老人,不知這位是?”劉鈺看了看一旁跟獨鶴老人對弈的人。
“在下張彥,乃獨鶴老人的鄰居,兩位有禮了。”說著向二人抱拳。
能在此處見到獨鶴老人確實讓人意外,但同時劉鈺也有些了然。
隨獨鶴老人回到了隱居的小院,張彥主動招待客人,看來此人與獨鶴老人的關係絕非一般。
清茶在盞,獨鶴老人也沒有問一些廢話,直接就猜出了他們的來意,“你們來此,是想知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對吧?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比武是真的,也是假的。”
清逸道長皺了皺眉,自從師兄清平道長比武歸來,就一直閉關修煉,直到去世也沒出關,不見任何人,清逸道長脾氣不是很好,平素也隻與師兄一人交好,所以自是非常好奇,燕山之戰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也是他執意要來大漠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