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半夜喝多，看岔了吧？”

“老子那天根本就沒喝酒！而且我還聽說，昨天又死了一個，還是知府的小妾，不過知府大人沒聲張，怕引起恐慌。”

“要你說的是真的，這就死了兩個了，那今天會不會還有一個？”

“鬼知道！最好沒有，那屍體真是嚇人，我是不想再看第二遍。”

話音未落，外麵就傳來了大叫聲，“死人了！死人了！這兒有個死人！”

蕭羽三人對視了一下，當即就付了飯錢，朝外麵趕去，他們倒要見識見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趕到的時候，已經圍了很多人，屍體躺在一所廢棄的宅子邊，上麵覆著植物，若不是葉子上染了血跡，恐怕很難看見屍體。

蕭羽探頭看了看，發現屍體內臟已經空了，腹部一個猙獰的大口子，可以清楚看見裡麵的骨頭。此時天氣尚有些熱，蚊蟲循著味道嗡嗡嗡地飛過來，看著甚是惡心。

“沐大小姐，你還是彆看了，太惡心了。”蕭羽看完趕緊拉著兩人跑了，剛剛吃的飯都想直接吐出來。

三人找了個稍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沈齊沒過去看，隻能詢問蕭羽，“屍體有何異常？當真是野獸咬的？”

蕭羽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把那股惡心勁壓下去，“是不是野獸我不知道，但看著的確惡心，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內臟沒了，身上的傷口也不規整，像是野獸所為。”

沐清皺了皺眉，雖然已經離得遠了，但空中似乎仍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幸好剛才蕭羽拉住了她，不然她真會跑過去看，說不定現在犯惡心的就是她了。

“如果是野獸，冀州城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沒人發現？”

正說著，衙門裡來了人，將圍觀群眾一一趕走，然後利索地將屍體抬上門板，神情淡定地從他們麵前經過。似乎身後抬著的，根本不是死狀慘烈的屍體，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他們可真淡定。”衙役走遠後，蕭羽不禁讚歎。

沐清也發現了這一點，“或許是屍體見多了吧，畢竟有什麼案子都要送到他們哪裡去。”

沈齊沒發表什麼看法，畢竟還有官府，這事輪不到他們操心，“走吧，去找張彥，說不定能問出獨鶴老人的下落。”

蕭羽點頭，他的首要任務還是找到師伯，雖說已經找了五年，但他還沒真正見到師伯。如今得知張彥就在附近，說什麼也要過去問一問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