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分配表上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寫著A棟1201,住宿人員方庭予、許之恒。
方庭予抱著新學員儲物箱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1201宿舍門口,跟誰住不好偏偏跟那個該死的許之恒住一起,這學校怎麼還按成績排名來分配宿舍呢?
還有厲棱和霍明哲那兩個家夥不靠譜的家夥,一拿到分配表就不顧同生共死地情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一點也不顧及他這個傷殘人士的心情,還說什麼要去買東西、搬東西、收拾東西,總之一大堆的事要做就是不陪他。
臨走前,厲棱還特地好心的告訴方庭予醫院有規定,所有醒來能下床活動的新學員必須要在當天離開醫院,因為能下床活動就代表著傷的不重,完全可以回宿舍養著,絕不能浪費寶貴的醫學資源。
一個人要是被針對了乾啥都不行,偏偏方庭予還成了唯一一個傷還沒治好,做完病毒檢測後就被護士親自趕走的人。
這個學校真他媽的不按套路出牌,哪哪兒都跟彆的地方不一樣,反正他這麼倒黴肯定跟許之恒脫不開關係。
在外麵的花園裡乾坐了一下午,天黑了,也不得不回宿舍,傷還沒好總不能在外麵過夜,方庭予不是個虧著自己的人。
彆人打他一巴掌,他還得給對方一拳,再多踢他幾腳,撓他幾下見見血呢。
想當初方澤成不分青紅皂白用鞭子懲罰他的時候,他將方澤成最喜歡的幾塊寶石砸碎了扔到他床上,結果那天方澤成的易感期,他跟那隻臭乘黃Omega‘恩恩愛愛,情到濃時’壓根沒注意到床上全是寶石碎片,兩人身上全給劃破了……
最後的最後當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兩千二又被打了一頓,若不是洛爸幫著求情,估計方澤成能揍死他。
方庭予歎口氣將瞳孔對準門右邊的虹紋鎖,虹紋鎖識彆到他的信息後‘滴’的將大門打開。
“喲,還是個中型|套|房呢!”
房間溫度開的很低涼嗖嗖的,頭頂的水晶吊燈開著,牆布和家具全都是暖暖的米白色,地板乾淨的能照見人的影子。
方庭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三室一廳一廚一衛,住宿環境還算不錯。
廚房裡鍋碗瓢盆各種調料都有但是乾淨的像是從來沒有做過飯,一間專門用來儲物的房間,左右兩邊各放著一個大衣櫃,一個私人武器架,不過上麵是空的。
陽台風景很不錯,花藤上掛著的籠子裡養著一隻白毛紅嘴鸚鵡,也栽種不少的花花草草,左邊拐角放著一個空置的籠子,不知道是用來養貓還是養狗的。
“許之恒這小日子過得還挺瀟灑的,哪裡像是來上學的,倒像是來旅遊度假的,難不成這就是軍學會成員的待遇?”
不對啊,他又不是軍學會的人。
是第一名的待遇?
還是其他房間都是如此呢?
方庭予聳了聳肩,摘了片綠葉子逗了會兒小鸚鵡,小鸚鵡邊撲棱著翅膀邊說:“想他了,想他了,我想他了,我想他了。”
“哎呦,沒想到那家夥居然有喜歡的人了。”
方庭予訝異地揚起濃密的睫毛,聽著鸚鵡不斷重複這兩句話,同情的搖搖頭,“被那種虛偽的人喜歡上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不知道哪個家夥這麼倒黴。”
一想到許之恒經常會跟這隻鸚鵡說這些肉麻的話,方庭予實在待不下去了,簡直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趕緊將推拉門拽上遠離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