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含入V說明) 你少在這……(2 / 2)

“就算後果再嚴重,我們也是有理的一方,我不信你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厲棱立馬反駁,看著章紹的眼神緩緩褪去一開始的熱切變得犀利,“如果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處罰我們,那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當我看錯了。”

知道方庭予厲害,可他新傷加舊傷的,要逃跑估計也不是這兩人的對手,想逃出學院恐怕就更沒那麼容易了。

厲棱張開手護崽子似的將方庭予護在身後,微微側過臉對方庭予道:“庭予,你沒做錯,我們都沒做錯,你彆怕。”

方庭予微怔,出神的看著護著自己的厲棱,嗤笑一聲:“我會怕?我隻怕他死不了,活著再去禍害欺負其他人。”

“還不知悔改?”許之恒冷聲低喝,視線瞥到方庭予還在流血的肩膀,漆黑瞳仁深沉的仿佛跌落海底的清冷夜月,“非得把命交代在這裡,讓洛鬱中將失去唯一的兒子,你才高興是嗎?”

許之恒總是知道如何拿捏方庭予,他知道洛鬱是方庭予最親最在乎的人,也隻有搬出洛鬱中將的名頭,他才會乖乖老實。

“關你屁事,有什麼招數使出來就是,沒必要牽扯到他。”方庭予表情冷靜的滲人,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胳膊一使勁兒,傷口的血就止不住的往下流,肩膀處米色風衣已被鮮血浸濕,“拿我爸來壓我,你算老幾啊?”

方庭予這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性格是許之恒最頭疼的地方,明明孤單寂寞、渴望關心渴望的要死卻還是要抗拒所有人,將所有人摒除在他的那道心門之外。

“我曾以為你隻是因為家庭原因性格才會變得這麼極端,或許還是我想錯了,你不是因為方澤成虧待你、也不是因為你那兩個弟弟所以才變得極端自私,而是你本就是如此。”

許之恒上前一步,有些諷刺的看著他,言語苛責到堪稱嚴厲:“方庭予,你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在這兒有恃無恐肆無忌憚,你以為這些年都是誰在護著你?每次你惹麻煩了都讓洛鬱中將來給你擦屁股,卸下臉麵點頭哈腰的去跟彆人道歉,接受彆人的侮辱被人看輕,你看著就不心疼不覺得愧疚?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讓他省省心?倘若有一天洛鬱中將沒有能力再護著你,難道你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懲罰、被處決,白發人送黑發人?”

厲棱也不曉得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但直覺他們是認識的,而且恩怨不淺,眼看著方庭予暴躁的脾氣就要被點燃,他趕緊拽開方庭予緊握的手,湊到他耳邊小聲提醒:“傷口在流血,這種時候就彆逞強了。”

方庭予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青筋暴露,深吸口氣後,嗜血的眸子冷冷直視著許之恒,嘴邊掛著冷笑,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裡用力擠出來的,“你少在這兒裝什麼大義凜然惡心我,最沒資格跟我說這些話的人就是你。”

章紹還以為他們的關係不錯呢,沒想到竟會針鋒相對到這種地步,他能感覺到許之恒在強行壓製著怒意,陰影下的那張臉更為陰沉冷酷,眼窩冰冷,淡薄的唇角緊抿著。

為了不讓火|藥|味|兒更濃,氣氛更冷更僵,章紹上前將目前的情況告訴他們:“秦楚楠沒死,事情我們也調查清楚了,你們雖然不是挑釁方,但做的事太出格,違反了校規,經軍學會和監察處共同決定,關你們三天禁閉,三天後會有人放你們出來。”

“真的?”

章紹點點頭。

防止方庭予這犟脾氣再說點什麼話來,厲棱腳底一滑,滑到他與許之恒之間,擋住劍拔弩張的兩人。

厲棱現場上演了翻臉比翻書還快,轉頭衝著章紹無比燦爛的笑了笑:“章紹隊長,能不能麻煩你再送點治傷的藥來啊,庭予的傷還沒處理,一會兒再給整嚴重了耽誤訓練。”

章紹看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許之恒,“會長,軍學會那邊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就彆在這兒跟不相乾的人浪費時間了。”

許之恒盯著方庭予流血的肩膀,歎了口氣有些心疼,語氣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軟了下來:“這三天,自己好好想想,不為自己想,也為……”

隻要一提到洛鬱,他就跟點了火的炸|藥|包一樣,恨不得把這方圓千八百公裡都給炸了。

許之恒沒再提,隻是臨走前又不忍的看看方庭予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