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倒計時五分鐘完了後,他聽到江引月跟另一個不認識的人的音頻就會自動發給孫鄭宇,自己這邊的也會自動銷毀。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還真有點像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地方呢,唉。
如果沒有猜錯,他記得20世紀的時候,美國的加利福尼亞州好像有過一篇報道,稱有人看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的東西。
一搜……
真是……好多啊。
加利福尼亞州這麼多不明生物嗎?
把所有的圖片一張一張翻過去,他總算是找到了跟自己當時看到的一個白影比較相像的東西。
夜行者。
當時睜開眼的一瞬間,由於小型倉已經四分五裂了,所以他便沒有任何遮擋的看到一個白色的正在地上匍匐的東西。
這東西……沒有手,隻有腳,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隻一眼,他就再不記得什麼了。
不過……這種跟大鼻涕一樣的東西,確實挺映像深刻的。
所以說……這個理論是真的
簡熵景現在和昨天相比,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如果說這個理論是真的,那麼救回宋憑軒就不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相反,可能性很大……
……
江醉蘊距離上次回家已有半年時間了,就是因為半年前她的姐姐為了驗證那個瘋狂的理論到處找誌願者。
所以她乾脆走了。
勸說不動也不想勸了……
爸爸媽媽都是物理學家,從小到大都在被強迫灌入與物理有關的東西,導致了她本人對比並不感興趣。
相反,她對文學興趣極其濃厚,小小的文字,在她的筆下可以構建起一個個美好的世界,不用遵循那麼多條條框框,沒有高到離譜的起點,也沒有人人崇敬的終點……
站在家門前,她敲了兩下門,沒有人應。
江引月不在家嗎?
可是……江醉蘊當時走的時候沒有帶鑰匙啊,一氣之下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拿就走了……
所以此刻,她正蹲在門口,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等江引月回來。
她對江引月,其實也沒有那麼大的不滿,如果硬要說,那她算是江引月帶大的。
她見到的爸爸媽媽,隻存在於彆人口中很厲害的物理學家,還有被四四方方的相框包裹起來的遺照。
在她的映像中,是沒有見過父母的。
正想著姐姐的好,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白球鞋。
“你好,你怎麼坐在這啊?”麵前這個男生說話聲音還挺好聽的,這是江醉蘊的第一印象。
“我沒帶鑰匙,等我姐姐回來。”意識到自己這麼蹲在地上不太好,剛想起來,但蹲的時間太長,腿麻了,一下沒有起來,反而還摔在了地上。
“沒事吧。”那男生把她扶起來讓她試探著走兩步。
“沒事。”
“這是你家啊。”那個男生指著門牌號對她說,“那你應該等不到了,那個大姐姐已經很多天沒有回來過了。”
“啊?”江醉蘊被他這句話一下搞得沒有反應過來。
“她好多天沒回來了。”那個男生又重複了一遍。
“……”江醉蘊有一瞬間疑惑,她姐姐什麼時候愛出門了,有事沒事都窩在家裡,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怎麼可能一連幾天不回家。
“怎麼了?”
“沒什麼。”江醉蘊剛想下樓,那男生就拽住了她,“江醉蘊是嗎?”
“啊?是。”她迅速地搜尋了一遍記憶,怎麼也沒找出來麵前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男生。
“我叫時相逢,就住你家樓上,如果你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你可以來樓上找我。”
“啊,好。”時相逢剛要離開,江醉蘊這才反應過來,“你怎麼認識我的?”
“學校表白牆啊。”時相逢對著她說。
“啊,對。”江醉蘊這才記起前幾天薑畫雨告訴她她上表白牆了。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並不適合聊天,誰沒事在樓道裡聊天啊。
“那個,我能先去你家嗎?我給我姐打個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江醉蘊……說實話,也挺想去他家的,倒不是因為她沒有落腳的地方,她隨便找個舍友家裡就能借住一晚,不過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有舍友的好。
“可以啊。”時相逢給她讓了半個樓梯。
到了他家後,江醉蘊發現他家的裝修全部都是偏歐式風格的。
從最裡麵的房間騰騰騰跑出來一個小團子。
江醉蘊有點震驚,這是……他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