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為何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好像心事重重,說話像是呢喃,但我聽到了對不起。
“你為何向我致歉?你又未做過什麼虧欠我之事。”真是個怪人,這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顧溫嶠這時倒是看向了我的眼睛:“對啊,是你自願助她的,這是你給過她的承諾,我這樣做還是幫了你對吧,何況…,總之你不會怪我,對吧?”他何況個什麼?我感覺他話裡有話。
“怪你何事,你說這個血嗎,放心我不會害人的,嫣兒這十餘年不也是好端端的。”
他好像不似前幾次性子那麼活躍,今日格外沉穩:“靈兒,以後莫要再來天山了,這裡有你的劫,無論誰讓你再踏入這裡都是在害你,我說的是任何人。我現在不似以前,我如今法力低微,無法像曾經那般護你。”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我,可是他如此喜歡我又怎會在我及笄禮上不出現,若是出現了,我們便真的結親了,他這人好生矛盾,雖我不喜他,但這幾麵下來,現在見他甚是心安,像突然多了個兄長似的。
“靈兒,我總想著我像他一些再像他一些,你可否多看看我,為我心動一點點?可如今看來無論他是何樣貌何性格,隻需一眼,你都會再次愛上他,而我無論多像他也不是他,你自然也是不會對我心動。”
沒等我問他是誰呢,顧溫嶠便遞給我一瓶裝滿雪花和冰塊的瓶子,瓶身結滿了霜,拿著甚是凍手,他好像拿了一路,手是格外的紅,他應是施法了,在日光下這麼久也並沒有化,完整如初。
我問他怎知我喜歡極了這雪,他說他看見我重返天山便猜到了,他還說這樣就算等到他了,不要再尋他了。我在等誰,我在等一場大雪嗎?
顧溫嶠還說起了嫣兒,他說:“相嫣她不是利你的,我隻換了僅夠她用於仙石的血量,沒有全聽信於她,我猜若她以後像你再要,定是包藏禍心。”
我此時想著我死了他不應該是歡喜的嗎,可我怎知若死在此劫便是真的會慢慢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