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禮出了養心殿,便頭也不回的往禦花園的方向走。
進入倚梅園,來到藏修枝剪的那棵梅樹下,允禮徒手扒開雪堆。
凍了一夜的積雪已經十分僵硬,允禮的手被碎掉的冰碴劃出了一個小口子。
幾滴滾燙的鮮血落在雪上,瞬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黑黝黝的窟窿。
修枝剪冰冷異常,柔軟的皮膚被粘連在鐵器上,允禮拿在手裡卻恍若未覺。
想起自己昨夜做的春夢,允禮苦笑,自己糾結了一上午到底該拿讓他心亂如麻的小宮女如何是好。
結果卻根本不需要他做出抉擇。
本來他藏起修枝剪的目的就是為了和小宮女再有一場偶遇。
可是現在已經為時已晚。
他怎麼做什麼事情都比皇兄要慢上一步?
漫無目的的走著。
允禮突然止步不前。
拿起掛在梅枝上的紅紙小像,允禮爆發出一聲嗤笑,在空蕩的梅園裡顯得格外清晰響亮。
原來小宮女是入了彆人設好的局。
想起昨夜的情景,允禮不解。
既想自薦枕席,為何當時不直接出來?
反而大刺啦啦的把自己的小像掛在這兒。
作為一個女子,貞潔名聲對於她而言有多重要,她自己不會不清楚吧?
她怎麼能確定撿到小像的人和聽到她祈願的人是同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