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有神靈嗎?”林漪問的很急切,她似乎期待著我的肯定。
“這不可能,我是黨員……”我似乎也在回答自己。
“或許,這樣說也可以,我們隻是一種意識聚合體,因為是全部人類的精華所成,所以才有了看起來不同尋常的能力。”小漪舔了一下嘴唇,我手表上的力鬆了下來。
“我不明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我從未知道。”
“因為每個係統都有自己的運行法則,我們都在小心遵守,互不乾擾,或許才是最好的狀態。”
“如果你已經在我麵前偽裝了二十多年,為什麼今天又要選擇告訴我。”
“我厭倦了偽裝,從小我就需要每周把頭發染黑,每天都要帶著美瞳,躲避人群生活,不能輕易跟人類交朋友。明明獨特本應是我最驕傲的東西,為什麼要為了跟大家一樣而辛苦隱藏!”林漪越說越激動。雖然這些倒也能說的過去,而我卻覺得她這個理由很牽強。
“那你把這些告訴我就能改變什麼嗎?”
“是不能改變什麼,但我需要你真實的記錄,哪怕看到的人隻當你是在寫一篇玄幻故事,我也需要你寫出來,這樣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我們,進而來尋求我們的幫助。”
“啊?僅僅是為了幫助人類嗎?”我不理解,神愛眾人,所以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而且我在尋求一種創新,希望從你開始,未來可以有更多的人類可以加入我們,參與到守護這個世界的工作裡。”林漪說話的時候眼裡閃著星星,可我還是覺得她有話未講。
“彆,我可沒你這麼高遠的誌向,我隻想好好活著,賺點生存錢。”我趕明跟她劃清界限,雖然我知道了她的不同後,還是會把她當朋友的,但是我一點都不想摻合進她的事情裡。
“沒關係,你先看著我們工作,然後做點記錄就行,你放心,錢絕對管夠。”
為什麼我知道後沒有一絲驚訝或者排斥,因為我知道林漪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雖然我們兩年沒見,但她絕對是個本性善良,不會傷害我的“人”。
“行,你放心,這個沒問題。”我感覺空氣裡的茉莉花香中摻入了幾分薄荷的清涼苦澀,這個氣味我很熟悉,是小漪的味道。
我抓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幾下,令人安心的棉質衣服混合汗水的氣味——“人味”。
短暫的無言中,我用手指在那張地麵升起的桌子上畫著那個代表無限的符號——∞。
“那個,黎玥,可以跟我講一下我當前需要寫的東西嗎?”我含混不清地說著。
“當然可以,”黎玥收斂了一瞬地詫異,溫柔地看著我,“現在是這樣的,我新接了一個案子。一對夫婦的女兒郭芙已經昏迷了兩年了,上個星期,出現了蘇醒的跡象,他們希望我可以幫助郭芙蘇醒。”
“所以你對外是怎麼介紹自己的能力的?”
“其實我對外說我是一個腦神經專家,可以幫助大家調節不良情緒,心理障礙和睡眠障礙。一般也就是處理一下彆人的成長陰影,緩和家庭矛盾,人際交往矛盾什麼的。至於像這樣幫助植物人蘇醒,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而且我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醫生,所以也沒有很大的把握。”黎玥為難地笑笑。
“僅僅是入夢就可以做這麼多事嗎?”
“當然,我還會一些其他的,後續應該也會用上。畢竟我這個入夢的手段是有局限性的,我隻能在夢裡自由行動,不能直接決定夢境的走向,所以結束夢境是要看契機。”黎玥似乎對此有些遺憾,“所以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