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好好想想。”黎玥算是應下了，我拽拽她的袖子表達我的不解。後來黎玥告訴我，郭太太當下留的這個豁口，日後可以利用起來。

“黎小姐，具體情況可容你見到小芙後再介紹嗎？”說著就欠身提起手包，借故到洗手間補妝去了。

“您請便。”黎玥微微駝起了背，向後仰倒半倚在包間的皮質靠背上，側身想與我說幾句悄悄話。

“你還好吧？”她微微皺眉，眼角卻是彎彎上揚。

“我聽不太懂。”我努力把聲音壓低，餘光中看見郭先生不自然地移動了下腿，嘴唇微張似有話說。

“那個，黎小姐還有什麼想吃的嗎？”說著，郭先生將菜單推過來，一掀簾子，“服務員，加菜。”

不知怎得，這聲加菜總讓我感覺有些不合時宜，在我的各種人生閱曆和影視文學中，怎麼也找不出在西餐廳喊加菜這樣的先例。

黎玥隻將菜單向我這邊推來：“我隻在乎我的小簡有沒有吃飽。”她看向我後又看了郭先生一眼，我心裡滿是感激。

“這家餐廳的鋼琴曲的確是特色，尤其是你選的這一首，在技法上算得上是純熟。”我聽懂了她不著痕跡的暗示，強裝鎮定把這首歌點了。

“我記得你喜歡吃冰淇淋，不如嘗一下他們家的應季甜品吧。”林漪連這個都跟黎玥說了？

“好！”我遂又加了一份培根三明治和奶油龍蝦濃湯。

“我已經飽了，就點兩首柴可夫斯基的歌吧，一首六月船歌，一首胡桃夾子，謝謝。”剛點完，郭太太就掀開簾子進來。

飯後，黎玥婉拒了郭太太說要送她回家的好意，一抬手用鑰匙解鎖了一輛四個排煙管的墨綠色車。郭太太神色微變，稍稍愣神後說：“既然黎小姐開車來的，那就不能讓你空車回去呀，我這邊有兩瓶新得的果酒，搭配烤魚烤肉什麼的最好不過了，黎小姐收下吧。”

黎玥打開後備箱，郭太太讓服務生放進去兩個小木盒。黎玥邀我坐進了車的副駕，她搖下車窗，郭太太和郭先生揮手說著，改日再約。

“今天的事我有些沒看懂，這飯吃完了也沒談事啊？”我把手規規矩矩地放在並緊的雙腿上。

“本身就是一場試探，一是看我是否有能幫到他們的能力，二是看我是否有成為他們座上賓的水平。不過現在沒事了，小簡也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