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黑咖啡？怎麼好象既不加糖，也不加牛奶。”坐在我對麵剛剛叫了一杯奶茶的女孩並不急於求問，卻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隻是一種個人偏好吧。”我淡淡地回答。加了糖和奶的咖啡，在我看來，仿佛粉飾過的人生。我喜歡咖啡本來的味道毫無掩飾地從我舌尖彌漫。

“你想問什麼？”我輕輕將手中的牌攤開又收攏。女孩遲疑了一下，才說：“學習。”學習？我打量她一下，微卷的披肩發，淑女休閒裝，挎著LV的提包，一條手鏈優雅地掛在腕上。看起來她該是個白領麗人，那麼，學習方麵，會有什麼問題呢？

“我上高一，期末就要分班了，可我實在不知道，是該學文還是學理。”高一？我不由得又打量她一下，還是看不出高中生的模樣。“你長得很成熟，如果你不說，我以為你是白領。”

她笑了一笑，這一笑，便顯出了些許稚氣。

“摒除雜念，集中思想考慮你的問題。當你認為可以的時候，告訴我。”

她屏息凝神，滿麵虔誠地看著22張牌在我指間轉動。

“好了。”很輕的一聲。

我將牌攏成一迭，讓她切牌，之後擺出二選一的陣型。

“先看看你自己的現狀吧。”我翻開“V”字中間那張，愚人正位。

“你並不知道自己更擅長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做什麼吧。”

“是啊，否則，便不會這樣猶豫了。”

“隻是這個原因嗎？”我翻開兩張現狀牌，一邊是月亮正，一邊是皇帝正。

“你的家人有什麼傾向吧。”我想皇帝也許暗示他的父親。

“我的父親希望我學理啊，以後再學經濟管理，接手他的公司。”果然是這樣。

“那你是否介意告訴我，你有男朋友嗎？”

“有一個，他是一定要學文的，他希望我能繼續和他同班。”

一個危險的信號。我翻開最後的兩張牌，死神逆，魔術師逆。她認真地看著我。

“也許學理不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喜歡理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