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
我被罰站了,因為沒帶英語書,加上從班級第一的成績下滑到倒數第三。
我被老師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我的臉向左.傾斜過去。
我走出班級。
與在走廊罰站的他對視。
他看到我,笑了一下。
是唇角揚起微微弧度的笑。
隨後,他拉著我的手,帶我跑出了走廊。來到了教室外麵。
好熱。
撲麵而來的熱風吹的我頭腦好不清醒。
我席地而坐,坐在了柳樹下那級低低矮矮的台階上。
我看著如窪水的天空,心情不但沒有晴朗,又陰沉了幾分。
陽光射在我身上,我的委屈與無奈湧上心頭,雙手抱膝痛哭了起來。
他一直在看我,見狀,蹲在我麵前,將我抱進懷裡。
他拿出口袋裡的紙巾,替我擦起了眼淚。
如溫暖的陽光一樣,對我說:
“想哭就哭吧,我在。”
我窩在他懷裡,痛哭了起來。
他將我緊緊圈在懷裡,用下巴輕柔的抵著我的發頂。
“這麼可憐,還哭了。”
“要你管。”我沒好氣地說。
他反笑著說:“我就管,為什麼疏遠我。”
“對不起,你老是在我們班門口堵我,我怕你像那天那樣失控,所以有點避著你了。”
“以後彆避著我了。”
“我好想你,還有,我喜歡你。”
“那些都是我做的,才不是他做的。”
“你隻能喜歡我。”
“彆哭。”
我被嚇懵了。
“啊?”
“我說,
我從和他一起放學那次,看到你對他回眸,
我就喜歡上你了。”
“啊?!”
“我說,
我,喜,歡,你。”
“和我在一起吧。”
我英語老師和班主任看到我了,大喊著我的名字。
他打橫抱起我,我雙手抱緊他堅實的後腰。
我們逃出了校門。
這也是我青春裡最荒唐,最瘋狂的一件事。
我現在成了一名初中的英語老師,和我班主任,英語老師成了同事。
班主任總是會打趣似的和我說:
“小R沒來啊?”
我總是笑笑。
他忙著呢。
他成為了一名腫瘤科醫生,正在準備升職副主任的交接工作。
今天下班後,他在校門口等我。
白日晼晼,他穿著棕色大衣等我。
我們準備不乘車回家,要像上學時他送我回家似的,步行回去。
雁群啾啾,風聲嫋嫋。
我們十指相扣,走在紛擾的街頭。
我們在這一刻相愛。
在十年前相愛。
在此生相愛。
原來在我眼裡盛滿另一個人時,命運就已注定——
我的悸動,隻給他一個人。
我的一生,隻能刻上他的名字。
我的悸動,她永不停歇。
在操場上,在課桌上,在白牆上,在樹蔭下。
“My heart is boom boom boom wuh.”
——Under the willow trees ‘Palpit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