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初三生。
麵臨著還有一年就要來臨的中考,我很緊張,很不安。
但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聽到英語老師的聲音,我就不會害怕了。
他很溫柔,很貼心,有的時候也很嚴厲。
他今年33歲,潔身自好。
漸漸的,我發現我對他的心思好像不那麼單純。
這種感覺——
就像在偷食禁果。
我的學習成績在班上僅算中等。
他也經常提問我,提拔我,總是細心的問我有沒有聽懂,需不需要再講一遍。
我不敢與他對視。
我發現我和他有一種很微妙的磁場,隻要有他在的場合,我一定會被他吸引過去。
那次開學典禮,我作為舞蹈比賽的一等獎,站在台上準備老師為我頒獎。
是他。
我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他拿著獎杯與證書,向我快步走來。
我臉頰潮紅,活脫脫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
他將獎杯放在我臂彎裡。
沒來由的揉了揉我的頭。
對我,若有若無似的,說了幾句話:
“臉怎麼這麼紅啊,小C。”
“恭喜你啊。”
“繼續努力啊。”
我點點頭,抿了抿嘴。
他今天穿了一件少年感的白襯衫,像是意氣風發的少年。
他難得這麼穿。
工作的老師要拍照了。
他摟住我的肩膀,笑得很燦爛。
我的嘴角也揚起一個弧度。
“三,二,一。”
就這樣。
我們有了第一張合照。
後來,他替我們出去開會的班主任收班費。
他走下講台,一列一列的收集整理。
我的手心因為緊張而沁出了冷汗。
我的手在抖。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不安與焦躁。
他越走越近。
其他人都是放在桌子的左上角,我太緊張忘記了動作,將班費緊緊攥在手裡。
他走到我麵前,先是沒有收走班費,小聲的,輕輕的,跟我說:
“小C,怕我搶走你的班費啊?”
他笑了一聲。
我不敢抬起頭。
他也很快的將我的班費收走。
一瞬間。
我泛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手掌。
我像觸電一般將手縮回。
他溫暖的手心與我涼到泛白的指尖相摩擦。
這種感覺,像有暖流竄過一般奇妙。
我心跳加快。
心臟快要跳出我的胸口。
再次經過我旁邊的時候,我又聽到他用隻有我能聽清的聲音說:
“手怎麼這麼涼啊。”
這種感情縈繞在我的心間。
像是亞當與夏娃。
偷食禁果的——
刺激與美妙。
也就是在不久後吧。
我選擇了藝考。
我是有把握的。
我每天泡在舞蹈學校裡,練習個人劇目,累了就在教室裡寫曆年考試真題。
我逼迫自己趕緊忘了他。
反正我馬上就要熬出頭了。
我因為小時候上學晚,馬上就要十八歲了。
我快成年了。
什麼樣的少年遇不到啊。
我這樣騙自己。
那天,我去上了初中的最後一周晚自習。
同學們因為我的到來而驚喜。
我更開心。
過了今天晚上,我就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