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邊,蘇寒張開嘴巴給許多香看,今早刷牙嘴裡很痛,差點眼淚都要流出來。
許多香認真瞧了瞧:“上火了,口腔潰瘍了,嘴裡好幾處呢。”
周大福一聽:“這,小寒也沒吃什麼熱氣的東西,就吃了幾個荔枝也不至於。”
蘇寒想起某人投喂的荔枝可不是幾顆。
許多香:“可能是天氣熱,上火了,家裡沒有綠豆了,你下次去記得買點回來,熬點綠豆沙給你們降降火。”
他們說著話,周初陽又準時過來報道了,今天可又是到了周末。
知道蘇寒上火,周初陽突然心虛,一個荔枝三把火,他好像給了好多把火讓小饅頭吃,兩小東西對視一眼,都選擇沈默。
“多香奶,我去撈蜆子給您煮水。”蜆子水清熱祛濕,村裡的小孩都是這樣喝的,誰家的小孩要是上火了就去江邊撈蜆子回來煮水,喝個兩三次就好了。
周初陽說去就去,蘇寒也跟在後麵跑,許多香看著兩小子:“還真是,跑那麼快,還想叫你去的。”
後麵的話是和周大福說的,撈蜆子的江有點遠,騎車過去快點。
周初陽回家提了個小桶帶著蘇寒去村裡找人,看他們要不要去。
除了周盼盼和他媽去了趕圩,周梟和周大毛小毛也跟著來,也有段時間沒去撈蜆子了,去玩玩也好,那裡的沙還軟軟的。
江邊是真得很遠,蘇寒走到後麵差點走不動,後麵的一小短路周初陽還背了下。
到了江邊,一個兩個隨手把桶一丟,脫了鞋跑在沙子上撒個歡先,停在石頭上喝水的白鳥揚起翅膀飛走了,來了一群可怕的人。
沙子是濕軟的,踩上去印著一個個腳印,涼涼的很舒服,蘇寒繞著踩出了一朵花。
周大毛往桶裡把沙子壓實然後扣出來,得到了個圓圓的土堆,蘇寒也有樣學樣弄出五花八門奇奇怪怪的東西,
周初陽用沙子堆出了個小兔子,看的蘇寒羨慕極了,不過沒維持多久又塌下去了。
玩了差不多,他們挽高褲腿踩進那淺淺的江邊,用手輕輕一捧水下的沙子,蘇寒看見了,沙子蓋著那蜆子,一把捧起來把沙子洗掉能得到四五隻蜆子。
蘇寒也抓一把沙子,在水裡淘乾淨,淡青黃色的蜆子就在手心,他拿給周初陽看,周初陽誇道:“真棒。”
蘇寒又繼續彎著腰繼續摸,像是尋寶似的,雖然這個寶藏獲取的容易了點,直到撿得有些累了不得不直起腰來歇息,蘇寒瞥了下小桶裡已經有很多了,都是他和初十哥哥撿的。
“初十哥哥,這個裡麵有珍珠嗎?”蘇寒突發其問。
周蘇寒還彎著腰在摸蜆子,聽他問就側頭看向蘇寒,水裡倒影著長長的身影,笑著說:“這個裡麵可沒有珍珠,隻有沙子,蚌才會有珍珠。”
周初陽甩甩手上的水,幫他正了正歪掉的草帽。
一邊周梟已經和周小毛打起了水仗,周初陽趕緊帶著人離開那危險的區域,周大毛無辜的被潑了一身水,三個人像個落湯雞。
不過不怕,這太陽走回家去,衣服也曬乾了。
先回了蘇寒的家,周初陽把蜆子倒了一大半出來泡在水裡吐沙,留著一點拿回家去,家裡那兩個也需要降火。
蜆子水的滋味不是好喝的,煮出來是很清澈的,但是味道聞起來有點怪,喝起來也怪怪,但是還是可以接受,蘇寒喝了一大碗。
晚上,清風村的村民全部都在看省台播的電視劇,從晚上七點播到九點,看完就睡覺。
周大福家,三個也在裡堂坐著看電視,周大福和許多香看得尤其認真,一邊看一邊交流。
許多香:“哎,這怎麼就嫁了,那個男的更好啊。”
周大福:“這個男的也不錯啊。”
許多香:“你懂什麼,這小子就是個花心的,剛結婚就是新鮮,還有一大家子日子不過。”
……
蘇寒聽不懂阿公和阿婆在說啥,他也不知道電視裡那些人發生什麼事。
種下的花生,已經由一顆埋在土裡的種子長成了一簇簇綠油油的豆苗苗,土壤煥發著勃勃生機。
許多香牽著蘇寒走在田埂上,田埂的中間被走的多草是枯黃的,兩邊的長得要更好些。
今天主要是看看地裡沒有發芽的花生,給它補上或者是把密集的豆苗給分一棵過來,許多香拿著把小鋤頭挖坑,蘇寒就負責放花生或豆苗。
許桂經過的時候就見她的老姐妹正捉了個螞蚱她的小外孫看,她走過去:“多香。”
許多香抬頭:“誒,你也來補種啊,小寒叫桂奶奶。”
“桂奶奶。”
“誒,乖,我昨天都補完了,這不是在那邊的沙地上種了幾棵木薯,現在正是時候吃,再晚些就要老了,你沒種吧,給你兩根拿回家吃,這個品種還真好吃,我從我大姐家拿回來種的,粉的可好吃,記得加點糖煲久點。”
利索的從簸箕挑出兩根沒鋤壞的丟到許多香放在田頭的簸箕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