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洋:叉腰自信中勿擾。
王梅和周初陽是十八裡親戚,她原本就在海城打工回家辦點事再上去的時候被拜托捎上兩個小孩,這事不是什麼大事她很快就答應下來。
但是她想不到,這捎上去的孩子當中有一個這麼漂亮,比她在廠裡見廠長的兒子還要俊,這清風村的水土看來養人啊。
周初陽注意到王梅一直打量著蘇寒,便從飯盒裡拿個雞蛋說:“梅姐,吃雞蛋。”
王梅也不客氣,接過來吃,家裡的雞蛋都被她嫂子藏起來,她回去這段時間連個蛋殼都沒瞧見,吃了好幾天的青菜,回去海城要在攤攤上好好補補。
周初陽也給蘇寒剝了雞蛋,掰開取出雞蛋黃三口地喂進蘇寒的嘴裡,蛋白則是進了他的肚子裡。
吃完怕人噎著又打開軍綠色的水壺給人喝水,蘇寒喝完他再喝。
王梅看著周初陽這仔細照顧比旁邊帶孩子的媽媽還要周到,她從親戚嘴裡可是知道他們兩雖然叫哥哥弟弟但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這感情也太好了。
比她和她那吸血鬼哥哥可好多了。
吃飽蘇寒靠在周初陽的肩膀上假寐,他的思緒飄到了來清風村的那一趟火車上,他和媽媽兩個人,媽媽身上的香氣他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味道了,現在漫在鼻尖的是皂角的味道還有淡淡的橙子香。
周初陽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讓蘇寒睡覺,王梅看著都覺得血液不循環,這弟弟也寵得太過分了。
火車開了九個小時終於到了海城火車站,王梅帶著他們到出口去找周家流,拉客的一直招攬著他們,王梅躲過他們站在顯眼的位置問:“怎麼樣,有沒有看到你小舅舅。”
蘇寒看了一圈沒有周家流的身影。
“那怎麼辦,待會可是最後一趟車去廠裡我得趕上不然還得掏錢住旅館。”
就在這時,一位戴著眼鏡的青年走過來,他問:“你是蘇寒嗎?”
周初陽見人陌生把蘇寒擋在身後問道:“你是誰啊。”
眼鏡青年介紹道:“我叫餘公,是他小舅舅的朋友,今天有一批貨出問題了,他要去處理沒時間過來,讓我來接你們。”
“有什麼證據,你怎麼認出我們來的。”周初陽像個警惕的小狼狗一樣保護著他的寶藏。
王梅雖然趕時間,但還是要保證兩個孩子找到親人,這莫名地冒出個陌生人,她也警惕起來凶道:“這裡可是有警察的,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喊了。”
餘公對自己被當成壞人也很無奈,隻好再三保證他真得是周家流的朋友:“至於我怎麼認出你們,是因為阿流說火車站裡麵最漂亮的那個就是他小侄子。”
他剛聽到的時候還以為是周家流耍他,還把人罵了一頓。
誰知道這他在門口等著,還想著要怎麼漂亮才能一眼認出來。
直到蘇寒走出來,他隱隱約約感覺周家流說得是對的。
等得到確定的答案,真得是他要接的人時,他已經肯定周家流說得是對,就這一張俊臉還要什麼照片認人,簡直一眼就看到了。
王梅:好不靠譜的小舅舅。
周初陽倒是覺得家流叔說得沒錯對滴很。
在餘公說到口水快乾,快要給自己來上刀以證自己清白才說動兩位少年跟著他走。
王梅見人也確實信得過就和少年們告彆,自己搭上去工廠的車
餘公幫忙拿著行李,他帶著兩人到了一個小院子裡,院子裡有一棵大楊樹。
他打開其中一間屋子的門:“小寒和小陽你們就住這裡了,旁邊那間是我和阿流住,你們坐了這麼久的車應該餓了,先放下東西我們去吃點東西,回來再收拾收拾。”
記著林女士的話,蘇寒他們先找了個地方打電話和家裡報平安。
餘公帶著他們去外麵的小攤上吃餛飩:“來四個肉包子。”朝活計吆喝著。
周初陽:“餘哥,可以要三個肉包子一個菜包子嗎,我弟喜歡吃菜包子。”
周初陽自來熟的從對人警惕到稱呼為餘哥隻需要一瞬間。
這點小事餘公沒有理由不答應。
上了餛飩和包子,吃點熱的東西進肚子裡舒暢了不少。
蘇寒一口一個的吃著包得憨厚的小餛飩,大小是家裡包的二分之一,分量對他來說是剛好的再加上個半個菜包子,另一半進了周初陽嘴裡。
餘公喊來老板結賬的時候,給出去的錢讓周初陽都坐不住小聲湊到餘公的耳邊說:“餘哥,我們是進了黑店嗎,怎麼那麼貴。”
剛才結賬的錢是三碗餛飩,四個包子,在集市上都可以吃六碗餛飩,六個包子了。
餘公聽他的話笑著說:“海城發達,工資高消費也高,不能跟家裡比。”
那也太高了周初陽嘀咕,他來的時候把全副身家都帶來了,但是按照這裡的消費水平他的錢不經花。
要掙錢!!!
周初陽感覺強烈。
餘公結完賬,周初陽要給他飯錢,他佯裝生氣:“這請兩個弟弟吃頓飯的錢,我還是有的,沒有我就去薅阿流去,用不上你們。”
周家流是晚上挺晚的時候才回來,他黑了但是壯實了很多,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又掐了把蘇寒的臉說:“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們出玩。”
一大一小躺在床上,蘇寒烙煎餅似的翻來覆去,坐了一天的車很累但是他睡不著,認床啊。
周初陽把人摟住,嘴裡念起了英文。
隔壁餘公:你們那裡的人還挺特彆的。
周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