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豆大的雨滴開始答答地下了起來,院子裡還有一筐花生還沒搬進來蘇寒剛打算衝出去,黑小子突然跑進院子裡提起竹簍就往裡麵跑。
身上穿著件老漢衫,放下東西抬頭看著蘇寒露著嘴大白牙。
“今天不是說去東村送貨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就是些瓷磚,搬下車就行,爺奶去集市了?”
“嗯,去買東西順便賣竹簍。”
“今晚過來吃飯,我買了很生猛的河蝦做椒鹽河蝦吃。”
蘇寒丟給人一條毛巾讓他擦乾身上的水,周初陽拿著給蘇寒擦了起來:“搬貨身上臟不用擦,等會兒回去洗個澡就好。”
兩個人一人拿張小馬紮坐在屋簷下,雨水從瓦片上淅淅瀝瀝地流下來,好久沒下雨了這是這幾個月來的一場大雨,把一切都衝刷個遍,蒙塵的樹葉也淋漓儘致地洗了個痛快澡。
二層半的小洋樓蓋好之後,周初陽就住在二樓南邊的那個房間,一打開窗戶就可以看見後麵的橙子園。
買床的時候周初陽可是斥巨資買了個兩米的大床,兩個人睡也一點都不擠,打開窗戶下過雨後的風是涼爽的。
周初陽底下穿著褲衩出來瞧蘇寒穿著褲衩背心睡在床的中央呈大字型。
“你這,我看是不是要買張3米的大床。”周初陽走過去看著床上的人,蘇寒露出的手腿都很白皙。
栗色的腦袋低眸看了眼站在床邊的大高個,他的身材愈發的健壯這搬運工還挺鍛煉肌肉的。“不想動。”
蘇寒懶洋洋地說道。
夏困了。
周初陽認命地把人推到另一邊,自己也躺上來,床頂的風扇轉著有輕微的響聲,蘇寒沒兩秒就睡過去了。
早上,周初陽剛睜開眼睛就見蘇寒已經醒了坐在床上視線直勾勾的。
順著他的視線看,周初陽先是一愣然後壞笑地勾起嘴角:“怎麼樣,哥是不是很大。”
蘇寒被抓包也不心虛,淡定地抬起頭,薄唇微啟:“一般。”
“哈?哥這還一般,這高中上廁所可是沒人敢和我一起去,讓哥看看你的,見識一下不一般是怎麼樣的。”
把人給按住,手放在抽繩褲頭上。
蘇寒也不掙紮就這麼乖乖的,眼睛紅紅地看著他像是要哭,周初陽立刻不鬨了。
蘇寒趁機從床上溜下去對著人拍拍屁股。
“你被騙了咯。”
“小騙子。”
時間很快到了查成績的那天,大小毛前幾天就打電話來問他們的準考證號,一到查成績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查,他們一邊在家用電腦查一邊和周初陽他們打著電話查完一個就報一個。
蘇寒成了海城的理科狀元,清風村一陣嘩然,周明月高興地不得了,村裡可是出了個理科狀元啊,一時之間來道喜的人不在少數。
周家流聽說也打了好幾個電話回來,說過年回來給包個大紅包。
周全也高興,怎麼說他也是教過蘇寒的,負責打基礎的,萬丈高樓平地起。
許多香和周大福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狀元啊他們家什麼時候出過這種人物,要好好搞一場宴席請親朋好友過來吃飯。
宴席的當天周家慧和王多粵早早就過來幫忙,見到蘇寒又是一陣猛誇。
周初陽也考得不錯,不過在蘇寒這個理科狀元麵前就稍微失色了點,不過人家壓根不在意,正努力地在廚房裡炒著菜,請得都是些親戚或者相熟人就炒多幾個小炒加上隻雞就可以。
借口著尿遁跑進廚房。
蘇寒一臉精疲力儘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周初陽側頭看著來人。
蘇寒走近毛栗腦袋靠在周初陽的背後說:“那些阿姨實在是太能說,我的臉都笑僵了。”
發絲穿過薄薄的上衣紮得背後酥酥的。
“臟,彆靠都是油煙味。”
“是柴火味。”蘇寒低著頭語氣悶悶的。
“還講究,走哥陪你去大殺四方,讓阿姨離你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