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你們倆。”
一聲巨吼把床上的人從睡夢中震醒,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兩個人直愣愣地站在床邊。
周初陽的第一反應是把被子給旁邊的人蓋上,得虧他們昨天累得夠嗆沒做“壞事”。
“我說你們兩個都多大個人了,還摟著一塊睡羞不羞啊,從小還睡不夠。”周盼盼一屁股坐在床沿邊上,來人正是周盼盼和周梟。
周盼盼大學的時候瘦了,工作之後又胖了,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周胖胖,以前的刺頭周梟現在已經帶上了黑框眼鏡看著就是個文質彬彬的數學老師。
剛醒的聲音帶著沙啞周初陽坐起來:“你們怎麼回來了。”
“今天是周末啊,我們兩個社畜可是專門回來幫你們種地的,怎麼是不是好兄弟。”周胖胖可是特地趕了個大早,懶覺都沒有睡。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昨天全部種完了,你今天回來。”蘇寒打了個哈欠也頂著雞窩頭起來。
周胖胖撓撓頭:“這真不能怪我倆,昨天周五,請假扣得比我上一天班的還多,我這辛苦了一月不能讓公司占便宜。”
把兩個人趕出去,他們換衣服。
這是大家在今年的第一次見麵。
周盼盼給蘇寒比了個大拇指:“小寒啊,你又帥了,真是一年比一年帥。”
“盼盼哥,你也一年比一年有福氣。”
周梟聽著直接樂了:“哈哈,說得沒錯,是有福氣都長肉上去了。”
“不過你們兩個是真得勇,你們回村裡的時候,我媽一天給我打幾個電話生怕我學你們,他也不想想就我這份工資回村能乾啥,我這光想著轉編就很難了。”
“我媽怎麼不跟我說。”周盼盼盼式疑惑。
周梟依舊毒舌,眼鏡沒有進行封印:“你媽知道你腦子不會轉彎,有什麼好擔心。”
周盼盼不懂:“什麼意思。”
周梟:“就是現在這個意思。”
周末的兩天兩人跟著一起收頭收尾,周日的下午才回市裡麵去。
早上,一輛紅色的摩托車在村子裡穿行,停在了蘇寒的家門口,周初陽優越的大長腿輕鬆地放在地上。
人朝裡麵喊了聲:“小寒。”
屋裡傳來聲音:“來了。”
蘇寒拿上沙發上的鴨舌帽匆匆扣在頭上出去。
“辛苦我們周總坐摩托車了,從開不壞的五菱到摩托車,不僅不進步還退步了。”周初陽有感而發,自己想著先笑了起來。
“那就請這位周總反醒一下自己。”蘇寒跨上車,接下周初陽的話。
“周總在努力了,努力讓小周總坐上四個輪的,怎麼都得比五菱高上那麼點檔次。”
兩個大男人襯得摩托車都嬌小了不少,車子開上小村道上,路上現在沒人,一雙手抱住了周初陽的腰,栗毛腦袋靠在了背後。
蘇寒閉上眼睛,感受著風從身上吹過。
車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降了下來,路過的螞蟻看著比自己大無數倍的龐然大物,露出不屑的眼神:真慢。
原本十分鐘的路程開出了一個世紀,到與村道接口的主乾道上,蘇寒收起了雙手,車速重新提了起來。
摩托車在李平建材鋪麵前停了下來。
他們到的時候,店裡的小貨車還沒回來。
周李平招呼著蘇寒過來喝茶:“阿榮可能是在路上耽擱了,差不多待會也應該回來了。”
現在建材鋪裡有兩個小工主要是負責送貨和卸貨的,一個叫阿榮一個叫阿傑。
周初陽坐在椅子上大長腿無處安放隻能往外麵伸開,拿起他爸泡的茶一飲而儘,周李平罵道:“你個臭小子這可是彆人送的好茶,你都不品一品。”
“爸,這玩意不就是用來解渴,我還能喝出個花來,你這一口一口砸吧砸吧地嘗出個啥甘香了沒。”
“沒有,就一股苦味,這玩意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品的,什麼好茶壞茶我嘴裡都一個味。”
“那你還品個啥,喝就是了,你都喝了這麼多年了,現在才想做品茶大師,晚了。”
周李平想想:“有道理,喝。”一口悶了杯子裡的茶水。
蘇寒聽著這父子倆的對話,他哥的身上帶著一種野性的從容,他沒有規矩沒有束縛,對事情的定義有他的一套原則,這是一種可貴的魅力,他為之著迷。
一壺茶喝完正當周李平想泡第二壺的時候。
“周叔,你這裡還有沒有。”
一位波波頭的女孩走進來,她進門看見周初陽,眼睛都發亮了,好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