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清風村亂成了一團,村裡的人自發的幫忙滅著火,等火完全撲滅的時候倉庫裡麵的貨物都燒沒了。
警察很快來了,帶隊的是袁元。
現場調查了一番,又聽看門大爺的話可以肯定就是報複,他問周初陽:“你們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還真是夠狠的直接潑汽油燒了,膽子還真是大。
周初陽想了想他最近好像沒和什麼人產生過矛盾,一時之間也沒頭緒,見他也暫時沒目標人選,袁元隻能先走訪周圍,先讓周初陽回去處理後麵的事情。
廠子找人來重新修補,看廠的兩條大狼狗被毒死了蘇寒把它們埋在了山上,看門大爺沒什麼事情就是腳崴了讓人回家休息。
回家的時候大爺還憤憤的:“要是碰上我年輕的時候,絕對把那群臭小子給撂下還能讓他們逃。”
周初陽哄著大爺把人送走。
“機器的事情,我已經聯係那邊的人看還能不能修,後天派人過來,客戶那邊要看能不能延遲交貨。”
“我下午約了他們見麵。”周初陽把人拉下來坐在自己腿上,腦袋埋進蘇寒的懷裡麵休憩,他們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廠裡的工人也暫時停工都在家裡休息。
大家夥都恨死放火的人,這耽誤她們上工。
周李平在飯桌上說:“需要錢就說話。”
周初陽:“暫時不需要。”
他們賬上還有錢,周初陽還好笑的想如果沒錢了他還有個很能賺錢的愛人。
經過一段時間的走訪,袁元他們終於在附近村民中知道那天晚上那夥人是誰,這有名的偷雞摸狗的混混,整日不務正業也不上班遊手好閒的。
把他們一個個全部提溜回去警察局,這放火燒廠房可不是以前那些小事。
客戶有的同意延期交貨但是價格降了,有的隻能賠付違約金。
袁元是下午的時候到小飯館裡來的,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看著這廠棚模樣的燒烤場:“之前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
周初陽:“擴建的,可以做燒烤,冬天能做火鍋。”
兩人在掛滿葡萄的的桌子坐下,蘇寒端著甜到泛沙的西瓜過來,袁元把資料遞給周初陽:“那群小子都是些地痞流浪家裡都沒什麼錢,賠償這一塊後續也麻煩,他們就是爛命一條。”家裡都是幾十歲的老人,遇到這種事就是麻煩。
“他們背後沒有人?”就算是地痞流氓也有目的,為了錢可以搬走倉庫裡麵的都東西,但是他們直接就燒掉。
蘇寒盯著袁元看,他不覺得事情就這麼簡單。
片刻,袁元歎了口氣:“蘇寒你還真是從小聰明到大。”
他看了看蘇寒又看了看周初陽還是開口說:“昨天有人給我打電話,是木縣長的秘書,讓我把那幾個人給放了。”還答應事成時候把他調到縣裡麵去後麵這部分的話袁元沒有說。
木縣長,他們隻見過他一次就是加工廠批地的那件事。
“聽說他和那幾位收購商是一條船上的,你們開始提高荔枝的收購價之後,他們就不能以低價收購到荔枝了。”
說到這裡周初陽明白了,原來是那幾個家夥搞得鬼。
“那位木縣長是市裡那個木家人,可不是我們能動的。”袁元能說能做的就這麼多,剩下的事情他就是有心也無力。
木家是南城數一數二的富商,主要是經營房地產,南城內部裡的人多少都和他們打過交道。
袁元不好意思的,他沒想到事情還牽扯到木家人。
等袁元走後,周初陽掐了下蘇寒的鼻尖:“這可怎麼辦呢,寶貝。”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他們一家子都要生活在清風村,但是忍著也不行,一次退步後麵隻會讓惡人得寸進尺,更加肆無忌憚。
“那就讓他沒這個底氣。”蘇寒勾起大狗子的下巴,笑咪咪地說。
一個月後,縣裡換了個新縣長,木縣長因為貪汙受賄進去了。
周初陽看著他們本地電視台播的新聞,端著剝好的橙子上樓去,蘇寒正在書桌上敲著密密麻麻他看不懂的代碼。
“啊。”剝好的橙瓣喂到了蘇寒的嘴邊。
蘇寒張開嘴咬住那橙子,老樹的橙子很甜。
喂到最後一塊周初陽叼在嘴裡,朝人勾勾手指,兩人一起接了個橙子味的熱吻,蘇寒臉色微紅的坐在蘇寒的腿上。
“寶貝,木縣長被查了,是你做的。”
蘇寒把氣喘順了說:“不算,我隻是在背後助助力,那位新縣長是市長的人。”
話說到這懂了。
周初陽低頭啄了啄那紅潤的薄唇,代碼在一半之後戛然而止,窗戶外的月光漫進來,暈暗的光有著倒影。
清風村的日子又恢複了平靜,調皮的小男孩遊客逗著大白鵝被鵝子追著跑,邊跑邊喊著爸媽救命,父母從民宿裡出來哭笑不得:“都讓你不要逗著鵝玩,你這孩子真是。”
從河裡追逐而來的大鵝見人多了起來,就扭著鵝屁股走了。
草莓園裡,小小的人影拿著籃子在摘著草莓,小孩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一起在田埂上麵跑,本村的孩子做著領頭。
芋頭田裡,一高一矮的兩個大男人在蹲著在剝芋頭,矮得那個頭上還頂著片大大的芋頭葉,遊客經過的時候聽見矮得那個和高得那個說芋頭糕裡的花生要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