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他們說我很孤傲,孤獨加自傲……(2 / 2)

愛,終成殤 幽穀深蘭 2030 字 10個月前

“我們的梅梅當然也有爸爸媽媽。隻是,爸爸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因為太遠,所以回不來了。而媽媽,也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她可以回來,但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也許等到你長大了,媽媽就回來了。”

很久以後,我漸漸長大,才從奶奶那裡知道,爺爺所說的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那個地方,便是天國。他死於一場車禍,當時我隻有二歲。而我的媽媽,因為忍受不了貧窮,在爸爸死後不到半年,便扔下不到三歲的我,獨自遠走他鄉。從此便再也沒有回來,而我就這樣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

奶奶告訴我這些的時候,語氣不善,我聽的出來她心裡有憤恨。也許她恨我的母親走的太過殘忍,對她剛剛死去的兒子是,對還在繈褓中的我也是。

可是我的心裡並沒有多少感覺,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的生活裡便沒有母親這個角色,我甚至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愛與恨,之於她,我都沒有。

除了爺爺奶奶,我再無親人。可是連爺爺奶奶也一天天老去,大一報名的錢是他們東平西湊借來的。他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此後我不敢再向他們要一分錢。我明白,二十歲了,我隻能靠自己。

選擇國際貿易這個專業,不過是因為我知道畢業以後進外資企業工作,工資能夠拿得更高些而已。刻苦學習,考試第一,不過是為了那一年一度的獎學金。

在學校,利用課餘時間,我做兩份兼職。

第一份是家教,因為英語好,很容易就在學校附近的居民區找到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每個周末上課,周六周日一天各二個小時,一天80塊,一個月不出意外就能掙到600塊左右,這些錢除掉我自己每個月的生活費,還可以給爺爺奶奶寄去200。

第二份兼職是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名叫“水雲閣”的餐廳打零工。周一至周六,每天晚上6點至8點為工作時間,端菜、洗碗,有活就乾,下班後提供晚餐。待遇是一個月400塊錢,這些錢,我將它們攢起來,用作下一學年的學費。

水雲閣的老板是我做家教的小孩父母的朋友,他們知道我的情況之後給我介紹了這份工作。

我十分感激,我不明白為什麼人總是這樣,對著陌生人說真話,對著熟悉的人反而刻意隱瞞。

我從來沒同室友和老師講家裡的情況,我不想讓每天一起生活的人對我施以同情,我有我的自尊。

也許是自卑吧,很久以後我才意識到,那個時候我的堅持是多麼的傻。

這就是我,一個叫駱梅的女孩。我生活在象牙塔中,卻與他們之中的每個人都不同。

時間久了,我慢慢習慣,看著同齡女孩買新衣服、談戀愛、上網、旅遊……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和她們比,我沒有資本。

我以為我四年的大學生活將一直這樣持續。可是,我遇到了林瑞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