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哥，你在嗎？”她閉上眼睛，在腦海裡試著呼喚。

結果真在意識裡見到了發著淺光的龜，“嗯，我在。”

“我去，你真在，好神奇啊，對了，你還好嗎？”淩瀟瀟小心問道，“我當時不知道……”

“沒事。”阮煦聲音很溫和。

“啊，龜哥你真的好好。”說著淩瀟瀟就開始伸手去觸摸，阮煦猝不及防被她觸摸到了本體，“我天，我居然還能摸到，好神奇，話說我跟你說話其他外界人能不能聽到啊？”

“這是你的識海，旁人無法感知。”

“等等我的識海，你在我的識海中？”

“嗯，我靈體可以呆在你的識海之中，也可以化成實體出現在現實世界。”

“我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要是在我的識海中，那我某些見不得人的心思你豈不是都會看穿，雖然你隻是一隻龜，但……我也是需要點秘密的！”

“你放心，我大部分時間是在另一個玄幻時空，隻有你喚我我才會來，而且我是不會去窺探你的隱私的。”

“那就好。”淩瀟瀟隱隱鬆了一口氣，“我現在睡不著好煩啊，正好你陪我聊聊天？不行，我還是想要好好睡覺，明天還有早八。”說到這個淩瀟瀟就一臉幽怨，“對了，龜哥你不睡覺嗎？我大半夜喊你是不是不大好？”

“沒關係的，睡不睡覺對我來說沒那麼多所謂。況且，守護獸的職責就是陪你你身邊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

淩瀟瀟表示感動到熱淚盈眶，“這麼好的嗎？突然感覺我好幸運，那你做守護獸有工資嗎？夠你養活一家老小嗎？”

“這是一場關愛心理自卑孩子的公益活動，沒有工資，我也不需要養活一家老小，還有其實我有自己在海裡有養活自己的職業，在你不那麼孤單的時候我會在海裡處理事務，當然，不要怕打擾我就不好意思喊我，我一直都在。”

“關愛心理自卑孩子的公益活動？其實我還好，我心理素質還行，自卑，或許有一點點吧……那你是不是在我變強大以後就會離開啊？”

“嗯，不過你以後要是難過還可以找我。”

“你……怎麼這麼好，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這些話。”淩瀟瀟有些感動不知說些什麼。

阮煦卻停止了她的感動，“你既然睡不著不如好好學習吧，我在你腦海放高數視頻。”

“啊？事情怎麼轉變這麼突然？”淩瀟瀟收起感動的淚水，不是，怎麼聊著聊著聊到高數了？

“你不是立下新學期要好好學習的flag嗎？在火車上你還告訴自己這學期好好學習，不讓媽媽失望，瘋狂卷績點，大一下學期過四級，大二過六級，靠雅思托福，出國留學，成為人上人嗎？”

“我我我說過嗎？我就是條鹹魚，不掛科拿到畢業證就行……”淩瀟瀟此時很心虛，“不對，你不是說你不會窺探我隱私的嗎！”

“你當時心聲挺強烈的，我無意聽見。”

“……”

“其實有野心不是一件什麼羞恥的事。”

“沒有沒有，我這條鹹魚沒那麼大野心，我當時就想想，口嗨一下，我怎麼可能出國留學，我就雙非的廢物大學牲。考研都不一定考得上，現在社會這麼卷，大佬這麼多，那輪得到我，而且我還不一定要考研。”

“那你將來想做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或許還是考研吧，像我這種普通大學牲又沒什麼特長估計也找不到什麼工作。”淩瀟瀟很茫然。

“不管做什麼，都不要讓自己呆在原地躊躇，行動起來吧，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的。”阮煦頓了頓，“好好學習總是沒錯的，你這個專業好好學高數吧。”

“嗯！”淩瀟瀟突然有了些動力，其實她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種不甘在那裡，說真正的躺平，她還做不到，“反正也睡不著覺，看看高數！我愛高數！”

她睜開眼睛，打開手機裡的小破站，搜索高等數學，戴上耳機，點擊播放。

然後……沒過多久，失眠了大半夜的淩瀟瀟終於睡著了。

手機裡宋老師的高等數學播到天亮，不久後，看見小破站播放量最高的視頻是高等數學這條熱搜時，淩瀟瀟不禁感歎道：“這些播放量裡也有我的一份啊，雖然最後還是沒咋聽懂……”

***

後半夜的淩姐睡得很香很沉，沉得連舍友早上定的6點鐘的鬨鐘都沒聽見，直到自己手機7點15的鬨鐘響了十幾秒後才醒來，“媽的，開學第一天就早八，還高數！我恨高數！”

一看自己手機因為播視頻沒關早上起來沒多少電就更氣了，不過，雖然淩姐怒氣值點滿，跟炸了毛的獅子一樣，但她沒膽子逃課，還是老老實實爬下了床，收拾收拾就去趕早八了。

3月份的齊市很冷，不過屋裡的暖氣很足，淩姐披上她的大綠長襖就出門了。

來不及去食堂買早飯，在學校柵欄那裡買了幾個包子趕往教室，起這麼早總得買個早飯，聽課還是需要點精力的，就算不聽，劃水也是很耗費精力的。

總之不能虧待自己。

路上正好把包子給吃完了，看了看課程表又抬頭看了看教室，“嗯，應該沒走錯。”

她一進來就看最後一排靠窗位置，好吧，有人了。

淩姐有些無奈坐在前麵點的位置，從包裡拿出一本高數書，還有一根寫著高考必勝的水筆。

新學期，好好聽，應該還是能聽懂的，她高中數學也沒那麼差……

事實證明，高中數學和高等數學，雖然隻差了一個字，卻有著巨大的鴻溝。

上麵的老師講著PPT，下麵的淩瀟瀟一臉茫然，我是從什麼時候聽不懂的？

前麵的她講的向量我會啊，這怎麼……數量積，向量積，混合積是從哪冒出來的？？？淩姐看著寫滿公式的PPT陷入沉思，算了，翻書吧。

咦？為什麼書上沒有向量代數與空間解析幾何這章？

等淩姐再一合上書麵，帶錯書了……

講的是高等數學下，她帶的高等數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