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我能有什麼是啊，早上好啊，龜哥。”

“你……今天有點反常。”

“有嗎？”

“有的，你居然會說早上好，要知道你之前早上起來都說的是‘早上到底誰在好啊！早八給爺爬！’這樣的話。”龜哥很誠實，“可你今天早上居然會這麼安靜，你……沒事吧？”

“哈？我能有什麼事，我今天心情好是因為……好像也不因為什麼？就是莫名的心情好，安安靜靜看著天邊的雲，被雪掩蓋過的街道，就好像聽開心的。”

“那你剛才在想些什麼，眼神那麼空洞。”

“啊？有嗎？我平常不是這個眼神嗎？”

“你平常的眼神嗎？是清澈的清澈中又透露著那麼一絲天真，而你剛才的眼神是空洞的。”

“哦，我剛才在發呆。”

“……”

***

課堂上，淩瀟瀟轉著筆，沒有像往常那樣低頭玩手機，也沒有跟之前那樣趴在桌子上睡覺，當然也沒有怎麼聽課……

阮煦又有些不放心，雖然說那個跳海的節點還沒到來，但……一般想輕生的人在很早就會感到痛苦、抑鬱還有對生活的厭倦，隻是因為那麼最後一棵稻草的落下而使得整個人崩潰，從而想不開去……

阮煦不敢再想下去了，“你沒事吧？”他開口問道，語氣無比微弱，像是對待一個破碎的娃娃，生怕聲音大一點就像摧毀一塊充滿裂痕的玻璃一樣摧毀掉破碎的靈魂。

“啊，沒事啊？你怎麼了，今天看上去很擔心我？”

“你今天跟往常不大一樣。”

“我怎麼可能天天都一個樣 ，我又不是機器人。”淩瀟瀟有點無奈笑道，“你不會是因為昨天我的深夜emo就覺得我抑鬱症吧，其實我白天還挺正常的，就是喜歡深夜emo一下，放心吧，我心理還是很強大的。”

“那你上課在想什麼？”

“哦，我在想我中午吃什麼。”

“……”阮煦很無奈，“好好聽課啊。”

“好的好的，你彆想太多，我真沒事的，你快去忙你海裡的事情吧，我白天也沒啥好觀察的，就是上課，上課，吃飯，刷手機。”

“那我走了？”

“拜拜，慢走不送。”淩瀟瀟一臉陽光。

***

傍晚像往常一樣買了盒飯帶回宿舍吃，主要是在食堂吃吧，左邊一對情侶，右邊一對情侶的，她吃的不自在，還是宿舍邊看小破站邊吃飯來的舒服。

正吃著呢，結果隻聽宿舍門“咚”的一聲響，火火一臉不爽推開宿舍門。

“媽的，氣死我了！”

“怎麼了？”淩瀟瀟回頭看，“啊，你染頭發了！”

隻見火火染了一頭紅色的頭發，看上去張揚又個性，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拿著毛絨娃娃往桌子上砸。

“怎麼了這是？”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啊啊啊！”好半天，火火才消下來氣，“我染這個頭怎麼了？媽的，真事逼，管我這麼多？”

“我覺得你這個頭發挺好看的呀。”淩瀟瀟誠實回答道。

小溫這時也回來了，“呀，你染頭發了？還挺好看的。”

這時火火的怒氣才有點消下去，“我男朋友說我這樣不像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