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淩瀟瀟連忙跳起來，當她拿起手機準備錄像時，煙花卻停了，她有些失望，隻聽阮煦說道：“煙花易逝，人情長存。”

“你說的也是，雖然沒有拍到這麼美的煙花，但想起我們曾抬頭看過這麼美的煙花回想起來也是溫暖的，對了，我給你唱幾句歌吧。”淩瀟瀟突然歌性大發，“等不到天黑，煙火不會太完美，回憶燒成灰~”

這首歌很好聽，隻可惜淩瀟瀟是個音癡，小時候曾拉著村裡的狗給它們唱歌結果狗都不聽全跑了，就連火腿腸也不能留下它們。

雖然很難聽，但淩瀟瀟自己很陶醉，而且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音癡，一臉期待看向阮煦，“怎麼樣，這首歌好聽嗎？”

“……你們人類的審美可能跟我們海洋有的不太一樣。”

“啊，好吧。”望著淩瀟瀟有點失落的表情，阮煦又立馬回轉，“但是你剛才唱這首歌很好聽，雖然跟我們海洋裡的主流審美不太一樣，但我很喜歡。”

“真的嗎？那我以後就唱歌給你聽吧，我跟你說我還挺喜歡在沒人的時候唱歌的。”

“是嗎？那我還挺榮幸。”

……

一人一龜就這麼慢慢走了回去。

路燈昏黃穿過枯枝散落一地，角落裡的積雪在慢慢融化，而三月也很快走到了儘頭。

“對了，龜哥，我五一放五天假，我打算去哈爾濱轉轉，你陪我嗎？”

“好啊。”

這時淩瀟瀟的微信響了起來，原來是陳宇川發來的消息。

【陳宇川】：怎麼樣，今天好些了嗎？還難受嗎？

接著又是連續幾個關心的表情包。

【淩瀟瀟】：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陳宇川】：沒事就好，記得多喝熱水。

“這是你之前說的那個給你發消息的男的？”阮煦皺著眉，語氣很平和但又隱藏著一些不滿，不過淩瀟瀟完全沒察覺到。

“嗯呐。”淩瀟瀟點點頭，“想不到他還挺貼心的。”

接著又給陳宇川發了幾張今天拍的天空。

【淩瀟瀟】：這是我今天拍的照片。

【陳宇川】：很美。

接著陳宇川又發來一張圖片，圖片拍的是一份手寫詩：

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給你瘦落的街道、絕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人的忠誠。

淩瀟瀟將這首詩讀了出來，不由得將心中讚歎說了出來，“好美的詩啊，怎麼寫出來的，他好厲害。”

然而阮煦很理智冷靜說道：“這是博爾赫斯的詩，他應該隻是摘抄。”

但是這麼說並沒有讓淩瀟瀟對陳宇川的崇拜降下來，淩瀟瀟對於陳宇川的崇拜早在高中時期就有了，現在隻不過因為這一首詩又重新燃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阮煦總覺得有些不妙，雖然不曾見過，但他覺得這個陳宇川應該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