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夕走進教室,坐在座位上,想起剛剛看到的場景,卻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不知不覺間,眼淚突然滾落,一顆顆晶瑩的像鑽石一樣的淚水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滴落到攤開的本子上,她想:這是為什麼?怎麼會?同時,她感受到自己的頭有如針紮一般的痛,她感覺自己的狀態不對,急忙擦乾淚水,向教師辦公室走去。
她走到辦公室門口,急忙敲了敲門,聽見裡麵傳出來一道冷淡的聲音“請進”。
她趕忙走到老師麵前,虛弱地說道“老師,我感覺不舒服,可以請一天假嗎?”
老師看到她慘白的像紙片一樣的臉龐,蒼白的嘴唇,但即使這樣一副病容也沒有折損少女的一絲美麗,反而更為她增添了幾絲惹人憐愛的感覺,像是擺在櫥窗的瓷娃娃一般,似乎隻要一推就會破碎的美麗。
“好,歐陽夕同學,你現在還好嗎,需要找同學送你回宿舍嗎?”看到少女這番情態,不由得激起了他為數不多的憐愛之心,冷淡聲音中不由帶著了幾分柔和。
“不用了,謝謝你老師,我自己回去就好,不要麻煩同學了。”歐陽夕即使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都樣子多麼虛弱,何必告訴他人讓他人徒增煩惱。
得到假條後,歐陽夕急忙向宿舍的方向走去,慶幸的是,由於現在是上課時間,有課的在上課,沒課的在宿舍休息,所以現在學校的路上並沒有人,這極大的避免了彆人看見她現在這副樣子,她需要解釋的時間與力氣。
她走進宿舍樓,按下電梯,頭痛似乎愈加激烈,而這頭痛似乎觸發了已經許久沒有犯過的幽閉恐懼症,她隻是感覺眼前一黑,之前的回憶不斷向她湧來,她隻能祈禱於電梯快點上升,可以儘快到達宿舍,索性似乎上天聽見了她的呼救,很快電梯停下了,她急忙出去,走到走廊上,用密碼打開了宿舍門,推開宿舍的門,走進宿舍,關好門,似乎已經耗儘了她全身的所有力氣。
她走到床前,像是脫力一般,整個身體朝著床倒去,同時她伸出如同灌鉛一樣的手,向床頭的抽屜摸去,她拉開抽屜,摸到了裡麵的藥瓶,抬起頭倒了兩顆,也顧不得有沒有水,急忙把它放入嘴中,可是很快藥片融化在了舌頭上,她感受到一陣陣的苦澀,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小聲呢喃了句“媽媽”。
突然她想起剛剛看到的床頭上的水,趕忙支起上半身,拿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因為手臂脫力,拿起水杯的時候手在半空不斷搖晃,有一些水被倒出來,落在了被子上,床單上,地上,她顧不得這些,隻能急忙將嘴對著水杯,吞咽裡麵的水,衝刷舌頭上的苦澀,很快,不知道是藥效起了作用,亦或是她被折騰的沒了力氣,隻能聽見一聲玻璃砸到地麵的聲音,杯子裡剩下的水撒了一地,一隻無力垂落的手搭在床上,手掌部分懸空,近看手臂的主人似乎已經暈了過去,蒼白的臉和藍色的床單相映,更襯得她像一隻洋娃娃一般,昏睡的人似乎睡夢中也沒有放鬆,緊皺的眉頭想小山一般,給她增添了一番愁緒。
等歐陽夕再次醒來,外麵的天已經黑了,隻有點點星光鋪在黑色的天空上,隻能讓人感到無儘的孤獨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