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舟敲了半天門,沒得到一絲回應。
他叫來19層的服務人員了解情況,服務員告知自從下午客人進去一直沒有出來過,也沒有人進去。
許延舟頓感事情不妙,讓服務員把門打開。
“付元澤!”許延舟衝進門,見付元澤躺在床上一動不動,20多度的天氣還蓋著被子,臉色潮紅,呼吸急促,他連忙走到床邊,摸了摸額頭,好燙。
“付元澤、付元澤!”許延舟在付元澤耳邊焦急地叫著他,沒有回應。
許延舟貼近付元澤麵部,視線望著他緊閉的雙眼,伸出手輕拍他燒的透紅的臉蛋:“醒醒,付元澤,醒醒……”
手突然被抓住,一股溫熱的氣息迎麵撲來:“孫子,你輕點。”
許延舟聽到這有氣無力的聲音,略微站直身體:“你終於醒了!”
“嗯。”付元澤掀開眼皮瞄了一眼許延舟,觸碰到他的視線眼皮再一次合上。
其實,在許延舟敲門的時候他就醒了,隻是身體難受不愛搭理,想著沒人應過一會兒耐心用儘,人就走了,反正從小到大生病都習慣自己一個人忍著,發熱過後就好了。
令他沒想到的事,許延舟會執著到找人開門,剛開門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許延舟,直到,那隻討人厭的爪子扇向他的臉,他如果再不醒,明天臉就腫得見不了人了。
許延舟見付元澤還有心情調侃自己,懸著的心稍微落下一點。
許延舟叫來一直在旁跟著的服務員,把車鑰匙甩給他:“幫我把車開到門口,直接開到地下停車場吧,VIP電梯門口。”又低頭盯著付元澤:“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付元澤拉起被子蒙住頭。
“嘿!你多大了,怎麼還害怕打針?”許延舟被氣笑了,平時看著精英範的一個人,怎麼發個燒還耍起小孩子脾氣了。
“不去。”付元澤死守陣地。
許延舟拽開被子想要拉起他。
“我吃藥了!”付元澤依然不起,仿佛要焊死在床上。
“你什麼時候吃的藥?”
“中午回來的時候。”
“中午……大哥,你看看現在幾點了,藥效早就過去了。”
“不用去醫院,我一會吃點藥就好了。”
“你不去是不是?”許延舟指著付元澤。
付元澤扭過頭不去看他。
“哎哎哎,你乾嘛!”許延舟扛起付元澤往出走。
“許延舟,你放我下來,晃的要吐了!”
“吐吧,衣服錢從你們事務所傭金裡扣!”
“你把你們酒店醫生叫來,不用去醫院,你這樣,我怕我活不到醫院!”付元澤繼續勸說。
“也行。”許延舟放下付元澤,接通前台電話,讓醫生直接過來。
這一場折騰下來,付元澤本身就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無力,話都懶得說,閉著眼睛癱在床上。
許延舟把被子重新蓋在付元澤身上,坐在床邊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酒店醫生給付元澤開具三瓶點滴,並叮囑許延舟及時換藥。
在身體和藥物的雙重衝擊下,付元澤很快進入睡眠狀態。
許延舟坐著無聊,拿出手機玩起了遊戲。
付元澤這一覺睡得很安穩,醒來的時候手上的針頭已經拔除,隻留下一個小小的針孔,看著坐在旁邊玩遊戲的許延舟,莫名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你怎麼還在?”付元澤出聲打破了片刻安寧。
許延舟沒有回答,見付元澤醒了,起身向門口走。
這是走了吧,付元澤心想。
沒聽見開門的聲音,付元澤再次睜眼看許延舟一手拿著一張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一手拎著保溫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