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臨時變更的。”
他的眉頭皺起,看著自己身上被工作人員貼著的數字10,一眼就看到了先自己一步進入比賽場地的四路影。
他身上貼著數字9與桐穀一四目相對。
比賽的現場很熱鬨,激烈的鼓點一下一下的砸在了桐穀一的心臟上,他的太陽穴因為激動而突突的跳動著,久違的重新站在舞台上的感覺讓桐穀一的心臟就要跳動出來。
Krump是一種把內心的情緒與舞蹈相結合的舞種,舞姿狂派而又自由。
當桐穀一與四路影一起站上舞台的時候,他閉上眼睛調整好心態,按照自己的節奏跳起了事先準備好的舞蹈動作。
現場的歡呼聲變得熱烈起來,驚呼聲和掌聲接連響起。
桐穀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耳朵裡隻聽得見配合的音樂,其他的一切都被他屏蔽在了外麵。
“那個小孩是誰?”角落裡半敞著黑西裝,戴著與台上的DJ同款墨鏡的男人正在詢問身旁的工作人員。
“四路影,10歲,有三年的舞蹈基礎,曾經獲得過北美青少年Krump組比賽亞軍。”
“不對,我說的是他旁邊的那個長得特彆好看的小孩。”
“恕我直言,HIRO社長,那個孩子跳的並不是很好。”工作人員翻動著手裡的資料,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他的語調因為驚訝上揚,“什麼?他隻練習了一個半月?!”
“哦?是嘛?”男人墨鏡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摸著下巴的胡茬喃喃自語。
“這個小孩,是不是有些太白淨了……”
桐穀一通過急促的喘息來平複自己因為劇烈運動而震動胸腔的心跳頻率,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向了接受眾人簇擁歡呼的四路影。
他輸了,但是這一場比賽,很痛快。
“期待能和你再次相遇。”桐穀一轉頭滿足的走下了舞台,這種久違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改成battle形式的比賽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也讓他意識到了自己與四路影的差距。
“喂——”四路影不耐煩的撥開簇擁著他的眾人後,卻隻看到了桐穀一離開的背影。
“那個家夥真的隻練習了一個半月嗎?”
明明贏了比賽,但是四路影並不開心,他胸口憋著一口氣,對於自己沒有詢問對方名字而感到懊惱。
他承認,自己有些小看這個對手了。
“哎,那個……四路同學,你要去哪?”工作人員及時拽住了四路影想要追出去的身影,“第二輪battle就要開始了。”
桐穀一從Krump比賽會場出來後就跟著指示牌一路來到了隔壁的Breaking賽場,流雲tatu正在舞台邊緣一臉認真的壓著腿。
“嘿,黑鬼,你還沒斷奶嗎?快回去找媽媽吧,這裡不歡迎你。”
流雲tatu的比賽對手是一個比他大很多的準高中生,他染著一頭黃毛,正在台上不斷的用言語挑釁著一直沉默寡言的流雲。
賽前垃圾話環節在高年級的街舞比賽中很流行,但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對著一個才9歲的小男孩說出侮辱性的話語。
“這也太過分了吧。”
“這是正常的垃圾話環節吧,覺得過分可以下去啊,還來比什麼賽啊。”
場下參賽的選手意見不一,工作人員看情勢不妙,已經決定上前去調解的時候,流雲tatu站起身,表情凶狠的歪了歪脖子。
“垃圾話不等於不禮貌,我會打敗你的!”
桐穀一放心的靠在了距離門口最近的柱子上,看來流雲被對麵氣得不輕,連日語都被氣得標準了起來。
流雲tatu跳起舞來的神情與平時完全不一樣,他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憨厚表情,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舞蹈姿勢充滿了攻擊性。
Breaking原本的難度就大,但是隻有9歲的流雲tatu跳起來的身姿框架都放得很開,畢竟是在真正街頭鍛煉出來的人,把對麵的準高中生徹底比了下去。
“可惡,他真的是一個9歲的小孩嗎?”對麵的黃毛被流雲tatu充滿攻擊性的氣勢驚到,打破了自己的節奏,頓時手忙腳亂起來,舞姿也顯得越發滑稽。
流雲tatu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用一個漂亮的地板動作結束了舞蹈動作,也徹底打了對方的臉。
“勝者是——”
“流雲tatu!”
流雲的臉上充滿著自信的笑容,他在台上閃閃發著光。
桐穀一放心的起身,轉去了隔壁突然之間爆發出熱烈尖叫的Popping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