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不過,你那邊有點吵啊!”一個女聲從電話中傳出。“有點,畢竟是大晚上的,還是中二少年紮堆度集中的地帶……”
“呦,這麼晚了,這位妹妹是迷路了嗎?”一道匪氣的男聲從街道的巷子邊傳來。“我去,頭等獎啊小白!”“怎麼?你想要這個頭等獎?”“那不能,像這種教訓不良少年的活動還是交給咱們的小白同誌好了。”電話那頭的人用逗趣的口吻說到:“哎,說正經的,你怎麼總會吸引些流氓地痞之類的,作為你為數不多的好友,我很替你操心呐!”“這位妹妹,怎麼不理人?”小巷子裡走出來一個不良。白言無語了片刻,對著電話那頭說:“你難道不屬於不良?”說句話的功夫,巷子裡的人走出來大半,看這架勢,不是群毆就是討打。白言分了神往這堆人裡頭看了會兒,一個紮著臟辮的高個、一個飛機頭、還有三個……中二癌晚期的傻逼。“嗨,那可不是嘛!”電話那頭回應道。“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白言對著電話那頭回道。看著離自己不遠的一群人:“你們是想打架?”他們聽見了:“哈哈哈,妹妹這麼說就不對了,看你背著這麼多東西的份上,也得先問問你的意見啊!畢竟我們也不是什麼土匪流氓。”領頭的人說出的話一點都不可信。“不給”白言回道。有幾個聽了這話,作勢要動手。旁的不怕死的有當街看熱鬨、怕死的躲進鋪子裡看熱鬨,還有幾個見怪不怪的在鋪子外吃夜宵。
這場架即將觸發時突兀的響起了電話鈴。白言從兜裡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她原來那邊的朋友給她的電話號碼,說是來這邊好歹有個照應。白言給這號碼的備注是“托兒”,估計是問她到哪了。“我有電話打進來了先掛了。”白言朝電話那頭說。帶頭後邊的小混子似乎是看她這麼悠閒,憋不住了,直接衝著白言過來了。
白言見狀,解下一邊的背包帶子,握著另外一邊,朝著衝來的人頭上掃去。那人似乎沒想到這力道這麼大,打算用手拍開的那隻手被震得發顫,接著又被白言一記直踢踹倒。見這架勢帶頭的那位道:“一起上!”好幾個人一起衝過來。白言把背包放在後頭,手機揣兜裡。跑前麵給帶頭的混子吃了一記肘擊,避開他拳頭上的指虎,左腿一掃,指虎“當啷”掉地的聲音響起,右腿直踹他的腹部。他疼得連連後退了幾步,白言感覺得到,他的肋骨斷了幾根。後頭的人看這仗勢都猶豫不決,尤其是他們老大,那個殺馬特。殺馬特見他們猶豫不決:“上啊!都愣著乾什麼?”有個膽子比較大的朝白言衝過來,手裡攥著磚頭扔了過來。白言靈巧的躲過:“沒完沒了是吧?”白岩用腳踹起一根鐵棍,拿在手裡:“要上一起上,彆磨磨唧唧的。”“兄弟們,給我上!把她給我打趴下。”白言衝到前麵,一棍子下去,一記橫踢;“一個。”棍子往另一人脖頸上掃去,一記側踢;“兩個。”有人抓住了鐵棍,白言順著慣性直往他肩膀捶去,一拳擊中他的臉,那人被打的踉蹌了幾步,一個不穩,屁股墩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三個”白言一記側踢衝著最後那人手裡的棍棒,掃在地上,趁他毫無設防,按著他的後腦勺往牆上撞去,這力道足夠把他鼻骨震碎。白言鬆了手,那人捂著他的鼻子,一副要死要活的搞笑模樣,其餘幾個被打趴下的,這疼得抱大地叫喚。“四個,加上你們的老大和帶頭的兄弟,還來麼?”
“那人可以啊,老大你看1v6,嘖嘖!”寸頭男吃著夜宵,看完了這場單方麵的挨打。“看她包挺大,挺多東西呢吧,新來的?”他旁邊的人:“這身手確實不錯,怎的,你心動了?”寸頭男:“屁,怎麼說話的,這距離就隻能看見身影。”那人打趣道:“噢,這麼說,你還想看臉啊,嘖嘖。”寸頭男不接他的話,扭頭問那位被他稱為老大的人:“老大,乾嘛呢?”被稱為老大的女生按下手機撥號,把視線移到他臉上:“怎麼,你老大的事也管。”寸頭男:“不是,就問問。”
白言這邊的電話鈴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托兒”打了過來,便接了:“喂?”對麵響起了個女聲:“終於接了,還以為你不打算要領路人了。”白言:“不好意思,剛有事耽誤了。”對麵:“你現在在哪?需要我去接嗎?”白言剛想說不用,但忽地想起自己對這地方不熟:“行”電話那邊又突然改了主意:“我這正吃著夜宵,人多走不開,要不你先就近找個賓館住下先?”白言:“……我沒成年”電話那頭有點吵,嚷嚷聲越來越大:“老大,乾什麼呢?吃燒烤喝酒還分神,來來來,乾!”白言說的那句話被那群人的聲音蓋了過去,她沒聽清,問了句:什麼?白言有些煩躁:“我沒成年,住不了賓館。”電話那邊報了個地址,叫白言直接過去,撂下一句:“要麼你來我們吃燒烤這兒。”便掛了電話。
白言用手機搜了下地址,離得不遠,就打算按照導航走過去。
“哎,那人走了,老大你看見沒?”寸頭說。“老大。可沒你這逢人就盯著的習慣”寸頭男旁邊的人說道。寸頭男:“我問老大呢,沒問你!說實話,那人打架挺帥的,動作夠利落,不拐過來挺可惜的!老大,老大你回個話唄?”“還行。”“看,我就說吧!連老大都承認的人,嘿,我的眼光錯不了!”隻見寸頭男一副自豪過度的興奮樣。“唉?那人好像往回走了?”寸頭男旁邊的高個說。寸頭男:哦?有機會啊!老大,咱要不把那人拉入夥,實在不行的話,加個聯係方式也可以啊。高個:行啊,你去!
白言順著導航走過去,發現竟離那家燒烤店越來越遠,隻好打回頭。這附近的小吃攤多到數不清,按照白言的話來講,這兒所有路都長的一模一樣,導航沒起什麼作用,隻剩個離目的地距離遠近。白言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越來越近的距離,便逐步往前走,一家一家的抬頭看小吃店的名字。
寸頭男往這邊走了過來,壯似不經意間一撇她手機屏上的導航說道:“這是要找地方吃飯?我們這城市啊對於導航來講就是一脫了軌的火車,沒什麼用!看你不像是本地人,你要找地兒?我熟啊!我是本地的,需要我幫你帶路嗎?”白言不太吃得消寸頭男的熱情:“呃……不用了,謝謝。”寸頭男一拍白言的肩膀,頗有老鄉的姿態說道:“唉!可彆這麼客氣嘛,我們這城市很久沒來像你這樣的人了。雖說這兒沒什麼好,但民風可是相當的淳樸。”白言心裡吐槽:是,的確夠純樸的,成群結隊的跟剛來這的人乾架。白言拍開了寸頭男的手,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嗨,不麻煩不麻煩,我看看是哪家。”他看向白言的手機,“哎,這不巧了嗎?我剛就在這家燒烤店,走吧,我領你過去!也就幾十步路,不遠。”
“謝謝。”
寸頭男趁這走路的空檔:“唉,要不咱留個聯係方式,以後你要有什麼事可以給我發消息,就像今天這種情況,我作為‘古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可以幫你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