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似乎依舊逃脫不了他的家庭,窒息且毫無希望。
放在沙發上的手機不停的響,原本輕快的鈴聲,這時候顯得尖銳且急促,像是一柄利劍擊打在身上。
橘子在門口奄奄一息,發出的叫聲,淒厲綿長。
突然。
門被拍的很用力,牧大成愣了片刻,又不屑一顧,準備把人抱到臥室裡去。
嘴裡喃喃自語,“這多刺激。”
牧一舟被打了好幾拳,意識微微薄弱,幾近昏厥。在床上平躺著,一動不動。
任由著被擺弄。
牧大成拿出手機拍照,把人上衣脫了幾乎一半,邊脫邊滿嘴的汙言穢語。
“來看看,這是我兒子,我給你們看看什麼叫兒子生來就是給爸爸享受的。我這兒子可是把他媽那張臉全繼承上了,甚至比他媽還要誘惑。”
“是吧,我兒子這腿這腰,可不比那些網紅差吧,我爽完了,下次誰要來私聊我,我給你們帶過去。”
“想看下麵是吧,等著,我待會兒就把他扒光了,給你們看透了。”
正準備把褲子徹底脫下。
一聲巨響打破了牧大成的動作,他微微發愣,但片刻又沒放在心上。嘴巴念叨一句,“誰家大白天搞裝修啊。”
牧一舟的房子是一扇老式的鎖,鎖芯有些舊了,暴力行為很容易將其破壞。
衝進來的是陳澤楷。
映入眼簾的便是趴在地麵的橘子,奄奄一息雙目緊閉,痛苦的叫喚。(這裡是貓)
陳澤楷目光停留了一秒鐘,又往臥室衝去。
看見了被人胯坐在床上的牧一舟,而那個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手還放在牧一舟褲子的鬆緊帶上。
陳澤楷不知道如何形容當時的氣憤,隻是無法控製的衝上前,重重地用儘全身力氣的朝男人踹了一腳。
男人吃痛,扭頭瞪他一眼。
轉過身子,朝陳澤楷揮了一拳。沒打中被躲開了,又想往下揮拳。
“你他媽的。”牧大成打不中人,氣急敗壞。
陳澤楷精準打中牧大成的鼻子,兩行鮮血直流,緊接著一腳揣在了襠部。
“你多大個男人,還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最好現在就給我滾,不然我這十幾年跆拳道不是白學的。”
“你是他什麼人,我可是他老子,他是我生的,我憑什麼不能上?”牧大成胡亂的擦了擦鼻頭的血。
陳澤楷聽見“老子”這個詞的時候,身體生氣的不自主的開始顫抖。
這是畜生。
不配為人父親。
陳澤楷最後一絲理智被擊潰,拳頭在牧大成的臉上不停的揮,忘了躲避,也挨了好幾拳打。
但他幾近是紅了眼,他無法容忍這樣的父親,這樣的行為。
攤上這麼個家的舟舟。
好在跆拳道不是白學的,他幾乎沒有下風,牧大成被打的渾身是傷。
牧一舟這會兒輕輕哼唧了一聲,嘴角動了動,陳澤楷立馬起身去看。
空隙間,牧大成灰溜溜的逃了。
“舟舟。”陳澤楷語氣裡滿是擔心,連身體都不敢碰,怕碰疼了。
牧一舟抬起重重地眼皮,聲音很低,“橘,橘子,被踢了。”
“知道了,我待會兒就叫人帶它去診所檢查,保證它健健康康的。”
“嗯,謝,謝你。”
陳澤楷摸了摸他的額頭,“舟舟,你先休息會兒吧。”
說完,就從臥室出去,抱起了橘子。
橘子已經沒力氣叫了。
於是,陳澤楷打了個電話給室友呂台,交代他過來幫忙帶橘子去看病。
接著聯係換鎖師傅,把這個鎖換了。最後就拿著拖把把地麵的血跡擦個乾淨。
最後看了眼餐桌上沒吃的土豆絲和南瓜,抓了一根放在嘴裡,酸的牙齦都打激靈兒。
又看了眼冰箱,空空蕩蕩。
就在線上買了排骨和蔬菜,準備燉個湯,待會兒給牧一舟喝。
大概半個小時,鎖換好了橘子也送去診所了。菜也剛好送到,就剩開始燉了。
但無奈他是個廚房殺手。
半天沒搞出個正經樣,就在網上看教程,最後又看了約莫半個小時,才正式開始。
不過好在這回湯燉的像模像樣的,用高壓鍋壓了一個小時左右,燉的也差不多了。
他舀了一小勺嘗了嘗。
有點淡,但還行,但隻是勉強能喝的水平。
最後加了點鹽,盛了出來。
拿一個小碗舀了半碗,準備往臥室裡去。結果推開門,看見被子外掉了半截彎彎的尾巴。
陳澤楷覺得奇怪,以為是老鼠。
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往床邊走。極其精準的捉住了那條尾巴,重重地一扯。
下一秒。
被子裡發出微弱的聲音。
“啊,是誰在扯我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