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陽光明媚。沈落辭向燕靜晗說自己出去跑步,跑到一半就用走,還遇到了闊彆已久的江銘與張鵬。這兩人,初中時就形影不離,現在更其。
江銘一眼就認出沈落辭了,他向他招手:“落辭,我們在這兒。哎呀!你也是出來跑步啊。”
“你倆在同一所學校?”
“對啊,下學期要分班,希望能在一班吧。你喝奶茶嗎?一起去。”
沈落辭點頭。
奶茶剛喝一口,就被人撞倒了。沈落辭的奶茶直接掉在地上,灑了一地。沈落辭還沒能從疼痛中緩過來就聽到有人說:“撞到人不會說對不起?”
沈落辭看清了這個人,蘑菇頭,頭發染成了金黃色,身穿著黑色短袖,看年紀和沈落辭差不多大應該還在讀書。身後有幾個小弟,看樣子應該是個混混。
沈落辭本來想像燕靜晗一樣好言勸說,聽到對方說的話後,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他說:“你媽沒教過你如何做人嗎?”
沈落辭很少打架也很少罵人,不過這次是真的氣急了:“我媽教沒教過你不用知道,我看你媽才沒教過你。你媽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畢竟教出你這樣的兒子。”
“你!你敢說我媽。”
“不服?不服你也隻能憋著。”於是沈落辭被拉進小巷子裡。
黃毛之前還挺有自信的,後麵發生轉折。打完一架後,沈落辭說著:“以後彆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還有,好好讀書吧。你這,打架又打不好,學習還不行。”
金毛站起來說:“敢問,你是哪所學校的?我好拜入你的門下。”
“我五中的,你這樣大可不必。好好學習吧,考一個大學。”
五中?臥槽!我也在五中。他想著。
沈落辭走出巷子,口袋裡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他解開密碼,點進微信班級群。他第一眼就看到班主任那句“要購買校服”。沈落辭剛開始無語,後麵想到高一這一年都沒怎麼穿校服,都穿自己的衣服。
學校的理由是校服顏色太普通,要換一個耀眼的,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是哪個學校的校服。所以現在才準備買。
交錢後就可以去領校服。
高一時不穿校服沒什麼事,現在有了新校服後每天都必須穿,不穿校服的要扣班主任的分。
沈落辭去領校服的途中在大腦裡構思校服的顏色會是什麼顏色的,是紅色的還是藍色的,或者是兩種都有。
領到校服後令沈落辭大跌眼鏡,校服既不是藍色的,也不是紅色的,它是熒光綠色的,兩套都是這樣的,短袖的那套是熒光黃,衣服是綠色的就算了,他媽的褲子也是。
沈落辭邊拿著校服邊吐槽著:“這校服真耀眼啊!學校這審美也是絕了。還有,這很容易就弄臟了。還有點顯黑。”
沈落辭回到家裡,再次向他的老母親吐槽這校服的顏色。燕靜晗也覺得這顏色不耐臟,不過挺好看的,他這兒子審美不怎麼在線。
晚上吃好飯,傍晚,太陽剛落下,夕陽將天空染成淺紫粉色,月亮緩慢地爬上天空。
燕靜晗二話不說拉著沈落辭下樓,陪她一起跳廣場舞,沈落辭挺不樂意的,燕靜晗知道自家兒子就是口是心非。
燕靜晗與沈落辭硬是跳到晚上十點才回家,沈落辭就去浴室洗澡了,他看著手臂上的淤青逐漸沉思,今天為什麼要打架,好好跟人家說一頓不就行了嗎,非得動手。
暑假,有作業,有燕靜晗,有手機,還有廣場舞陪他,他一點也不無聊。
晚上十一點,沈落辭坐在陽台上,看著滿天的星星,無聊的數了他和風宴初有多久沒見了。好像自從中考完後就沒有再見到他本人了。他中考失誤,會在哪裡讀高中呢?風家這麼牛逼,應該會讓他讀一個好的學校的吧。
沈落辭坐在陽台上思考了兩個小時的人生。淩晨一點,他關上陽台的窗戶,再到門,關上窗簾,他睡覺了。
第二天,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去到五中,穿著反光的校服。走到校園內,看了自己被分在哪個班,他匆匆看了一眼,自己在一班。
如果他再往下看的話,會看到幾個幾熟悉的名字。
他問一個女孩:“同學知道高二一班在哪嗎?”
那個女孩帶著沈落辭到了一班。
沈落辭到了班級時,教室已經打掃好,他隨便找到一個座位就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以至於班主任什麼時候進入教室的都不知道。
班主任走進教室,介紹自己:“同學們,”講台下一片掌聲,他連忙擺手,“我是你們的班主任,也是你們的數學老師,我叫趙韌,三十二歲。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們可以記一下,可以加我的微信的。”
趙韌與彆的數學老師不同,他長得讓人一眼就可以記住,他沒有啤酒肚,不矮,反而高高瘦瘦的,戴著眼鏡。
“同學們上來自我介紹一下,讓老師了解了解你們。”
介紹完後有些同學聽到可以加微信便調侃道:“那老師,我們加你的微信,你記得同意啊。”
也有幾個男生在那裡吹口哨。
放眼望去,教室內還有許多空缺的位置,一看就知道要麼還在找自己在哪個班,要麼不知道自個在的班級在哪裡。
而一班其中兩名同學,一直沒看到自己的名字。
“你找到名字了沒有?”張鵬問道。
“咱倆在高二一班,沈落……落辭和咱倆在一個班誒。”
“什麼?讓開,我自己看,喲!還真是。挺巧的,在一班的還有林煜慈……”
兩人跑回一班,坐在了沈落辭前麵。
沈落辭醒來就看到張鵬江銘這兩人,心裡有一堆話,和他倆說了大半天。
“說句實話,這校服真不好看,還顯黑,又不耐臟。”江銘吐槽道。
“去領書,走。”張鵬說道。
“我就不去了,我還要補覺。”說完沈落辭又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完全不知道自己同桌來了。
書發完後,趙韌就開始講自己的上課規矩,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就讓大家自習。
沈落辭睡好後神了一個懶腰,手打到了旁邊坐著的人。他向一旁的人道歉,看到了一旁的人的樣子,不由得驚訝:“臥……槽!”他立馬改口,“天菩薩,風宴初,你怎麼在五中?還和我在一個班級。”
不光沈落辭驚訝,風宴初進教室的時候,一班的人都很驚訝。
“閉嘴,老師正看著你。”風宴初目視前方,回答沈落辭。
趙韌聽到沈落辭說話後,立馬說:“坐在倒數第三排的那個男同學,你站起來一下。”
沈落辭指了指自己。
趙韌點頭道:“對,就是你。你為什麼說話?”
“我太驚訝了。”
不知道趙韌是否相信沈落辭這個理由,反正讓他坐下了。
下課後一班的同學就背著書包回家了。
江銘出教室前對沈落辭說:“明天正式上課,今晚打遊戲嗎,落辭?”
沈落辭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盯著江銘看。
教室內人都走光了,隻剩下閆黎與林煜慈,他有些緊張地問:“你可以答應我了嗎?”
林煜慈看著閆黎,嚴肅地回答:“答應什麼?答應和你談戀愛?你彆忘了,你來學校是讀書的!不是來談戀愛的!既然考上高中了,就爭取考一個大學,而不是整日想著怎麼談戀愛。”
“可是你中考前夕說過的。”閆黎的聲音越來越小。
“年少不懂事,那時候說的話你也信?真天真。”林煜慈諷刺道。
閆黎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跑出了教室。林煜慈才慢慢地走出教室,他看到了風宴初。苦笑:“宴初,你還沒走?”
“你祖父不是七十大壽,邀請了我爸媽還有我嗎?”風宴初依然沒有表情,“怎麼,怕他受到傷害?”
林煜慈否認道:“不是,現在兩個男的談戀愛很難被接受,我怕他受不了。”
兩人邊下樓梯邊說著話。
夕陽逐漸落下,樓道裡吹起一陣風,風裡帶有幾分涼爽。
秋天到了。
送了祝福後,風宴初坐著自家的車回家了。
林煜慈送走了風宴初就去散步,路燈忽明忽暗的,回家時被人用棍子敲暈了。
他醒來後,周圍一片漆黑,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手被綁住了,而後發現不光手被綁住了,腳,身體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嘴被膠帶封住。
他在大腦裡思索自己得罪過誰,可是又想不到。幾秒後,聽到了最熟悉的聲音。他說:“你為什麼不守信用呢?你為什不答應呢?”
林煜慈知道是誰了。
那人沒有開燈,他撕開林煜慈嘴上的膠帶,挑起林煜慈的下巴,吻了上去。林煜慈極力反抗,未果。林煜慈越反抗,閆黎吻得越激烈,最後林煜慈嘴流血了。
終於閆黎打開了燈,林煜慈看到這個房間,心就死了,如果還沒開燈,林煜慈會想一個逃出去的方法。現在,林煜慈無所謂了,因為這是地下室。
林煜慈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說呢?你說我想做什麼。”
林煜慈想,今天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成了這樣。
閆黎突然換了一個性格,那是林煜慈熟悉的,他將林煜慈身上的繩子解開,邊解邊說:“你快離開,我快控製不住自己了。”
還沒等林煜慈站起來,肩膀就被死死的按住。林煜慈腦子了很亂,閆黎不會有人格分裂吧,這得去治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