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粒蘇將包放在講桌上，隨後說道：“我來得晚，沒聽到前麵部分，剛剛聽了剩餘部分挺好的。我看你沒拿稿子，是脫稿演講嗎？”

全班學生反駁道：“不是，是即興演講。”

“即興演講啊，那更好了。”

陳粒蘇結束了話題，陳粒蘇說道：“周考試卷拿出來，我講講。我們班有個彆同學，憑一己之力拉低班級平均分。”

不用點名，沈落辭就知道說的是他了。

“看著這個閱讀題。讓你們仿寫句子，你們寫的都是什麼？”

第四節課上課，沈落辭便拿著自己親自寫的稿子，上了講台讀了。

一般下午沈落辭都是卡點到學校，今天一改往日，來的相對早。所以他就在座位上寫作業。

第三組有兩三個男同學，他們圍在一起擱那兒笑。他起身走過去，有一陣無語，玩老年手機還能玩笑來。

沒管他們便又回到座位上繼續寫作業。

他們好像在打電話，他們打電話沈落辭也管不著，下一秒他清楚的聽到對麵的人說：“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一陌生男人。聽聲音可能是一個年輕的人。

頭發中分的那個男生回答道：“我是一個學生。”

沈落辭依稀記得他們幾個是貴州的， 開學的時候介紹過。沈落辭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又問：“那你是哪裡人？”

那個頭發中分的男生用貴州方言回答：“我是貴州四川嘞。”

旁邊的人坐在桌子笑道：“韓泊明你要笑死我了。”

電話那頭的人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韓泊明翻了一個白眼給旁邊的男生，拍了他的臉說道：“李煒康彆太過分啊。還有，聰明的人都在學習了，就你還在玩，傻逼。”

下午的英語課上大部分人都無精打采，更有甚者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了。楊繪也知道再講下去沒人能醒著聽課，最後她說：“困嗎？”

全班四十個人點頭，楊繪手扶著額頭：“那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吧。”

韓泊明反過頭小聲的對李煒康說：“你是不是初中英語書上經常與外國人交流的Kangkang？那為什麼你英語沒及格過？”

“那我還說你是不是數學書上，資料上的小明？整天計算這計算那的。對了，你初中數學是不是也沒及格過？”李煒康反駁。

“中考數學我及格了。”

“中考除外。”

楊繪盯著兩人看很久了，“及不及格那是初中的事了，你倆也就有本事拿初中的成績炫耀，有本你韓泊明這個周周考英語拿滿分。李煒康數學拿滿分。讓我刮目相看。”

很快這節課就過去了，有人問：“下節課是什麼課？”

李煒康震驚一說：“臥槽我物理作業還沒寫。”

“慌什麼，他應該會講物理試卷，再說了不就一篇資料嘛，有什麼好慌的。”韓泊明看了一眼，用韓泊明的話來講叫做……額……神之藐視。

坐在沈落辭前麵的江銘也不放心了，反過頭問沈落辭：“落辭，物理作業寫了沒？”

沈落辭頭放在臂彎裡，頭沒抬起來回答：“找張鵬去。”

江銘看沈落辭不對勁，問道：“你咋了？生病了還是你懷了？”

沈落辭抬起頭抽出一本物理書，還沒打在江銘頭上，江銘到先被打了，風宴初手拿著一本書，說道：“頭轉回去，辣眼睛。”

“…………”江銘想直視他，卻又不敢。

“你媽多久沒打你了？”風宴初依然麵不改色。

江銘立馬低下頭：“我錯了，請彆告訴我媽。我會被她打死的。”

物理老師是一個四十歲的人，他往往不按套路出牌，他進教室不是先講試卷他先講資料。李煒康慌了起來，他看到韓泊明一臉淡定，疑惑：“你怎麼不緊張？”

韓泊明翻開自己的資料，與李煒康的一片空白截然相反，他寫完了。

可惡！他敢耍他。

很好，李煒康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五戒尺，而且還是全班唯一一個沒寫作業的人，最後額外贈送五戒尺，總共十戒尺並且站著聽課。

因為他太高了，擋著了後麵的同學，所以被喊站到後麵去聽。走之前李煒康低聲地對韓泊明說：“老子與你勢不兩立。”翻了一個白眼，瀟灑走到後麵。

每天走出家門寒風撲麵而來。即使沈落辭穿著羽絨服，也抵擋不住襲來的寒氣。

因為天冷跳廣場舞的人越發的少。

有時候他在想為什麼不穿著羽絨服或者棉衣去跳呢？

每一天沈落辭都是在寒冷中度過，臨來了期末，期末前一天晚上，燕靜晗站在沈落辭麵前，目光盯著他看：“考完試我帶你去你外婆家玩幾天。你也有一些人要認識。”

沈落辭邊打遊戲邊點頭。

沈落辭並沒有與風宴初在一個考場，儘管他們隻相差一堵牆。

真如燕靜晗所說，真就帶沈落辭去了他外祖母家。沈落辭外祖母所在的地方距離沈落辭所在的地方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

樹上房屋上都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荊棘叢上也不例外，也覆蓋著皚皚白雪。就像荊棘上長了一層白色的花。

老人坐在搖椅上，和一旁的少年少女聊的正開心，看著燕靜晗進來，笑道：”小靜，帶著落辭來了啊。”

燕靜晗笑著回答：“媽。”而後轉頭對身後的沈落辭說，“落辭，這是你外婆。”

此時此刻的沈落辭真是一個乖孫子。他乖乖的叫了一聲外祖母。老人笑著應了他指著旁邊的小孩：“這是你堂弟，堂哥……”

會走之前，外祖母單獨叫沈落辭留下，她要給他說幾句話，外祖母說：“落辭，以後受到什麼委屈了，你來找外婆，外婆替你做主。”

沈落辭隨燕靜晗在他外祖母家待了半過月後，本來挺瘦一個人，回家後胖了十多斤。他祖母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一定是燕靜晗不給他飯吃，於是每天三頓飯變成了四頓，一頓他得吃三四碗飯，不然外祖母會不高興。

當天晚上江銘張鵬等人在群裡艾特他，讓他明天下午與人一起打籃球。沈落辭本想拒絕的，但是一想到江銘張鵬是他的初中同學，拒絕了有些不好，所以就同意了。

第二天中午，沈落辭吃完飯就去了約好的地點。張鵬看到他的樣子後一直在笑，還問他：“落辭你咋變得這麼胖了，你那幾塊腹肌還在嗎？不會成了一塊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來江銘還能忍住不笑的，聽了張鵬的話也跟著笑起來。

沈落辭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風宴初。

該死，怎麼還把風宴初叫來了，他這個樣子。

風宴初倒是沒跟其他人一樣笑，沈落辭看到他眼裡的笑意，似乎在說，你怎麼這麼胖？不過很快他就收起笑意。

沈落辭也是服了，大冬天的打籃球。頭是長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