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落辭被人用刀在背上劃了一道傷口,血立即在白T恤上慢慢暈開。沈落辭的臉頓時扭成一團。
金毛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立馬逃離現場。持刀者也嚇到了,他沒想要傷沈落辭,他以為他會躲開。他開始擔心了,他會不會被拘留。持刀者也逃離現場。
沈落辭搖搖頭,扶著牆壁緩慢地走。牆壁有些年代了,不光看起來有些殘破,摸起來也有點硌手。
沈落辭走出巷子時撞倒了一個人,他看不清撞到的人長什麼樣,疼痛讓他暈頭轉向的。但是這人衣服的味道讓沈落辭清楚的知道這人就是風宴初。
這是他獨特的味道。至於獨特在哪他也不知道,或許是獨特的香味。
他靠在風宴初的肩膀上問他:“風宴初,你怎麼在這裡?你沒上晚自習嗎?”
“那你呢?你又為什麼在這裡?”風宴初不光沒回答他,反而反問他。
“他們看我不爽。”
風宴初無語且無奈:“去上藥。”
沈落辭點頭,下一秒又想到什麼,邊搖頭邊反駁:“不行,你現在被推上了高潮,不能去醫院。去我家吧。“
回到沈落辭家,沈落辭找來碘伏,棉簽與紗布。風宴初看著他:“碘伏棉簽給我,把你的T恤脫了,我給你上藥。”
這時候,沈落辭倒是倔強起來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顯然風宴初沒那麼多的耐心:“快點。“
沈落辭聽出了語言中的不快,麻利的將T恤脫了,背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風宴初倒了一些碘伏在瓶蓋裡,又拿棉簽沾了碘伏,隨後塗到沈落辭後背的傷口上。
終於風宴初看不下去了,便道:“疼你就說出來,我輕點,你沒必要忍著。”
“沒事,不疼。”沈落辭一直有個疑問,他問:“你是第一次嗎?下手這麼狠。”
風宴初:“……的確是這樣。”
沈落辭直接無語了,“彆人塗藥是塗傷口表麵,你這是直接往我傷口裡戳。你是給我塗藥還是擴大我的傷口麵積?”
“我很少受傷。”
風宴初塗好藥後便用紗布給沈落辭的傷口包紮好。在塗藥到包紮的過程中沈落辭的魂不知道飛出體外多少次。
“能不洗澡儘量彆洗。”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但沈落辭是小起大落。
在沈落辭為自己高興時,突然敲門聲響起。沈落辭帶著風宴初到自己臥室。看到自己臥室極亂,他將床上的衣服胡亂抱進衣櫃裡。
隨後沈落辭發現風宴初一直看著自己臥室的窗簾,他有些尷尬:“額……這窗簾是我爸挑的。你先躲在這裡吧,我開門去了。”
走後還不忘將門關上。
沈落辭打開門一看,是鄰居阿姨。他很禮貌的問候了鄰居:“陳阿姨,有什麼事嗎?”
陳阿姨手中提著橘子,回答:“沒什麼事,隻是想看看你在不在家,來吃橘子。”陳阿姨邊說邊塞兩個橘子給沈落辭。
沈落辭先是拒絕了,隨後陳阿姨與沈落辭極限拉扯,沈落辭疼的不行,最後陳阿姨將橘子放到沈落辭手心就立馬跑走。
他將門關好便回臥室拿一個橘子給風宴初。
他打開門走進臥室便撞到了風宴初,由於重心不穩風宴初便伸手扶住他,沒想到手剛好碰到後背傷口。沈落辭疼的直接蹲下去,眼淚在眼眶內打轉,要掉不掉的。
風宴初站在一旁看著,想去安慰但安慰的詞極其匱乏。他隻好也跟著蹲下來,手撫摸著沈落辭背部沒受傷的地方說道:“不疼了。”
說完後又覺得彆扭,自己從未安慰過任何人,這還是第一次安慰人。
因為風宴初是客,所以睡的是床,而沈落辭睡沙發。
即使受了傷,第二天沈落辭依然起的很早。
清早,太陽還未出來便已將一半天空染成淺粉色。
沈落辭拿出手機將早晨的天空拍了下來。
準備好後兩人便去了學校。
風宴初去了教室,沈落辭背著書包去了食堂,排隊買了一杯豆漿三個豆沙包。
自己先吃了一個,隨後回了教室。
他將豆漿與豆沙包放到風宴初麵前,說道:“早上吃點東西,不然容易得胃病。”
坐在沈落辭前麵的江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落辭,你啥時候買的早餐?”
“剛剛。”
江銘更不相信了:“你從不會帶早餐進教室,還給彆人買早餐,說出去誰信?”
沈落辭背疼的厲害,不想說話,隻想點頭。
楊繪在講試卷,其中有一個句子。楊繪點名讓沈落辭回答問題,“沈落辭,你告訴我們‘Did you see her piece about the Internet in the paper today?’中的‘ about’是什麼詞?”
沈落辭站著與楊繪大眼瞪小眼。
此時韓泊明插嘴道:“老師,‘about’是單詞。”
“你挺行啊,你來,‘about’是什麼詞?”楊繪凶狠的眼神盯著韓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