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繪還在講月考試卷,她覺得這張試卷內的重點太多,所以講得極慢。
現在她對沈落辭刮目相看,“沈落辭,你看你明明能學好它,你就是不肯學。”
陽光透過窗戶照到沈落辭的桌上,他突然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喜歡的人坐在旁邊,被英語老師誇,英語補上來了。
下午,物理老師在課堂上檢查作業,他倒要看看有誰不按要求去寫。
第一個就是韓泊明的,他隻寫了一部分的,然後被叫上講台。
他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精神小夥的人,問道:“為什麼隻寫一部分,拿下去補寫完。”
韓泊明深感無語,直接回話:“胡老師,你之前也沒要求每道題都寫。”
後麵大多都隻寫一部分,他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叫上來拿下去補寫。
到了沈落辭的,胡炎直接讓人上去:“沈落辭。”
沈落辭立馬上講台。
胡炎對沈落辭第一印象是,這是一個靦腆的男孩。
對於這個靦腆的男孩他還真不忍心批評他,不過犯了錯就要受批評。他問:“為什麼不寫批注?”
“因為我都會。”
喲,還挺猖狂。
這下,胡炎對沈落辭的印象裡沒有靦腆,他說道:“小子,挺猖狂啊。你叫什麼名字?”
沈落辭:“……”您記憶挺好。
沒辦法,胡炎記憶不怎麼好。
沈落辭便隻好將自己的名字說一遍,他對胡炎說:“沈落辭。”
胡炎點頭,“沈落辭是吧。好,小子,我記住你了。”
韓泊明站起來:“老師,你當時說過誰沒寫你先一腳踹去。”
胡炎與沈落辭:……
剩下的也沒檢查了,因此一些沒寫批注的同學逃過一劫。
第二節課是陳粒蘇的,她進教室後就站在門邊看著課前表演,等學生表演完她站到講桌前,說:“你們這是準備表演連續劇?還不準備將壞人抓到?上午表演我以為時間不夠所以才不抓到壞人的,原來準備演連續劇啊。”
他們表演的是一個關於販毒的故事。
表演的那幾名同學異口同聲地說道:“裡麵有一場更大的陰謀,一次課前表演是演不完的。”
“我期待你們下周的表演。”
上課一會兒,某沈姓同學一直打瞌睡,最後實在撐不住靠在風宴初肩上睡過去了。
陳粒蘇正準備出聲叫醒他,突然窗外打了一聲雷,沈落辭直接被驚醒。
他擦了嘴上的口水,然後看到風宴初衣服上自己的口水,有些尷尬。
他可以看到風宴初已經有點想打人了,他連忙道歉。
陳粒蘇都懶得說他了。
窗外電閃雷鳴,下起了大雨。由於窗戶是打開的,有幾個坐在窗戶邊的同學的書被雨淋濕了。
陳粒蘇突然想到什麼,開口說話:“我找個同學來描繪一下窗外的情景。沈落辭,你來。”
“我不會。”
陳粒蘇就笑了:“不會你就給我站著聽課。”
最後一節課上完後,每個人都收拾書包準備回家,最後教室裡隻剩閆黎兩人是住校的,所以要寫請假條交給宿管。
畢竟一下課江銘就說:“等會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不過有些同學忙於學習,拒絕了。
所以現在教室裡隻有風宴初和沈落辭兩人,風宴初低頭收拾書包。
“風宴初,”沈落辭叫了一聲,他才緩緩抬起頭,沈落辭用真誠的眼神看著他,繼續道,“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對象嗎?”
風宴初沒回答,於是兩人便這樣僵持著,僵持到讓沈落辭認為風宴初沒聽見。
在沈落辭準備說‘開個玩笑’的時候,風宴初開口了,回答在沈落辭的意料之中。風宴初說:“不好意思,不可以。”
沈落辭的玻璃心立馬碎了,他不是心理素質差的人,隻是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知道。
沈落辭試圖他能夠改變一下心意:“你確定不好還想想嗎?”
“不用了。”
風吹著沈落辭的頭發,中分立馬變成斜分,還是往左邊斜。窗外的雨下個不停,好似在為他哭泣。
“哦,那不好意思啊,耽誤你那麼多時間。”沈落辭失魂落魄的走出教室,他不知道現在什麼心情,也不知道什麼感受,他隻想回家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風宴初心裡也不是滋味,他拒絕沈落辭後心裡居然有點傷心。
沈落辭走到樓下,正欲從書包兩邊拿傘,但是卻沒摸到,他才想起來,上午走太急,沒來得及拿傘。
他隻好將書包抱在手裡,以免書淋濕。哦,書包是防水的。
於是沈落辭走進雨中,剛開始雨打在身上還挺難受,後麵也就無所謂了。
風宴初看著這樣的沈落辭,心裡五味雜陳,這家夥是傻子嗎?也不知道在雨淋不到的地方躲一下。
沈落辭就這麼淋著雨回家,到了家門口就昏倒了,還是被鄰居看見幫他敲門,燕靜晗才看見倒在家門口的兒子。
燕靜晗叫來沈落辭他爸,兩人將沈落辭搬到沙發上,給沈落辭喝了一口溫水,見人沒醒。兩人就把他送進醫院。
醫生看著渾身濕透的沈落辭,邊給他測了體溫,沒發燒。
醫生對燕靜晗夫婦說:“沒發燒,隻是普通的昏倒。”
燕靜晗頓時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他得了什麼重大的病,沒告訴我們。”
回到家,沈落辭終於醒了,燕靜晗隻是讓他注意身體什麼的就沒了。
沈落辭點開微信,發了一個逗號給風宴初,沒有紅色感歎號,看來風宴初還沒有刪除他。他們還能做朋友。
花好月圓:有事嗎?
落辭:沒事。
江銘打電話來,說隻差他一個了。順便把地址發給了沈落辭。
雨停了,沈落辭打車去了相應位置。
一進去,張鵬就說:“落辭,你來的最晚,自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