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粒蘇給五分鐘時間讓學生思考問題。五分鐘，沈落辭坐在椅子上挖了整整五分鐘的鼻孔，陳粒蘇看到了也不提醒，就讓他挖。

五分鐘後，陳粒蘇：“沈落辭，打開你的攝像頭回答一下問題。”

沈落辭準備打開攝像頭，發現攝像頭一直是打開的。那他剛剛挖了五分鐘的鼻孔不會被人看到了吧？

應該沒人看到。

剛好，江銘怕聽不懂，於是全程錄屏，沈落辭挖鼻孔的那裡也被錄下來了。

自此，沈落辭多了一個外號“鼻孔哥”。

…………

沈落辭他們在群裡問。

落辭：@所有人 你們說，五中不讓我們回校是不是怕萬一在修廁所的途中有點疏漏，然後廁所裡的屎噴在我們身上？影響我們上課，也影響我們高考。

銘：你這個理由好牽強但是好好笑。

江銘剪了一小截視頻，然後發在群裡。

落辭：……

鞠以娜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鞠以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落辭，你笑死我了，你可以搬出地球，去尋找新的星球生活了，你社不社死？

落辭：娜姐，你笑的好大聲哦。

沈落辭不想理他們了，去找風宴初聊天。

落辭：他們在笑話我誒。

花好月圓：他們的錯。

落辭：上網課時你打開攝像頭沒？

花好月圓：沒有。

落辭：那我之後也不開了。

次日，楊繪在課上點人回答問題。

她讓彭讓回答，不知道是哪位同學打開麥用勺子敲擊碗。

彭讓在彈幕上打字：老師，我現在在廁所裡，不方便開麥。

楊繪：“你在廁所裡，那你拿著碗做什麼？”

還沒等彭讓打字出來解釋，周傑到先替他解釋了：“老師，他在廁所裡吃快餐Fast food。”

有些學生截圖，截了各科老師的圖，拿來做表情包。

胡炎上網課，他的網最卡。

江銘在彈幕上發消息：老師，你的網好卡。

韓泊明：老師你在地下室直播吧？這麼卡。

沈落辭：老師你網很卡，彈簧音都給你卡出來了。

張鵬：teacher，你的網線被老奶奶的假牙要斷了嗎

周傑：我還以為是我的網的問題，結果大家都一樣，那就是老師的網有問題。

鞠以娜：真的服了，這學校怎麼不在我高一那年修廁所，等我高三了快畢業了才開始修廁所，我們用了一年的壞廁所。還被人維修師傅笑了。

鵬：真的服了。

九月一日那天廁所剛好修好，高一高二也正好開學。

江銘：“這學校想欺負我們直說嘛，乾嘛這樣對我，我上了一個月的網課，而高一高二這幫開學就能上翻修過的廁所。要知道五中去年能超過四中，還是我們這一屆學生。”

“我們幫助五中超越四中，五中就這麼對待我們，哭死。”

…………

“同學們，天氣轉涼，記得多添衣服，不要感冒，現在我們高三了，浪費時間和耽誤的課程不好補回來，所以儘可能的彆感冒。”趙韌在班會課上說。

這天的課間是高三上課以來唯一沒有拖堂的，二十多分鐘，一班二班六班部分學生跑去踢足球。

最後這一幫人在辦公室裡被批評，一位老師在沈落辭麵前苦口婆心：“你說不是你，我們去調監控了，的確是你。”

“真的不是我。”

那位老師看勸不過，離開了。

風宴初走到沈落辭身旁，沈落辭道：“真的不是我，我踢足球了，但沒打碎玻璃。”

“嗯，我信你，我去調監控看看。”

教導主任直接打電話給燕靜晗，燕靜晗到校後聽了教導主任說的話，氣得扇了沈落辭一巴掌。

她說：“你現在高三了，你不認真學習，踢什麼足球，你現在十八了就不能聽話一點嗎？”

“真的不是我打碎的玻璃。”

“彆再給我狡辯了。”

“不相信我，那我以死證明清白。”說完拿著老師桌子上的剪刀跑上學校天台。

風宴初在監控室裡，回放慢放，一遍又一遍，不放過任何細節。

最後看到踢球打碎玻璃的人，——是六班的章安。

沈落辭拿剪刀狠狠劃在左手手腕上，隨手將剪刀扔在天台的地上，他左手上的血嘩啦啦地流，流過手指落在樓下一些同學的臉上肩上頭發上。

他覺得割腕好痛，所以風宴初當時也是這樣吧。

沈落辭看到從監控室跑出來的風宴初，他很感動，於是毫不猶豫地跳下。

他剛好掉在救生墊上，有老師提前打電話給消防員。

有個消防員問：“你這麼年輕，為什麼想不開呢？好好活著，迎難而上，所有困難都會被解決掉。”

“高三壓力大，挑個樓，解解壓。”沈落辭說完便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