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決定 江天佑沮喪的上了電梯,等……(1 / 2)

江天佑沮喪的上了電梯,等他下樓回到門診的時候,手機鈴聲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他掏出手機一看,是沈君打來的。

他接了手機頓時火冒三丈,江天佑剛準備嚷嚷一通,誰知沈君率先發了話,“我出了點狀況,剛解決完,草坪見。”江天佑還沒來得急反駁,那邊又先掛了電話。

江天佑拽了拽衣領,他站在走廊的窗邊看著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他咬了咬嘴唇,憤憤不平的朝草坪走去。

沈君掛了電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醫務部緊閉的門,舒開蹙起的眉,臉上重新變成一幅冷冰冰的樣子,向院外草坪走去。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草坪中間,沈君正對著雕塑,江天佑在他身後,一隻手托舉著右手朝他走來,他眼一斜嘴一歪,假裝哭喪著臉道:“沈君,我為了你的名聲和前途,不得已用了苦肉計,手都成了半殘!”

沈君聞言輕輕一轉身,一眼看到江天佑包著厚厚紗布的右手,他嘴角一閃,加快語速道:“這手是怎麼回事?”

江天佑把這一天發生的事講了個大概,有一些驚心動魄的過程他給含糊的略過,可沈君的眉頭已經微不可見的擰在了一起。

“你瘋了!”沈君一把抓住江天佑的手腕,想從厚厚的紗布之外看出什麼痕跡,“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還是說腦袋天生就不好使?”沈君小聲發飆道,連帶著眼神也帶著一絲嚴肅和銳利,他的眼睫飛速的眨著,從上到下的打量著江天佑,仿佛麵前這人是腦殘。

“哎,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啊!?”江天佑把手從沈君手裡掙脫,背在身後慢慢踱步,天已經黑透了,傍晚天氣微涼,風吹在身上,有種涼爽的愜意。

“不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哪兒能輕易蒙混過關!”江天佑委屈道,把受傷的手舉起來,“再說你不是已經拒絕做手術好多次了嘛,如果這次直接說不,估計後果會更加嚴重!”江天佑振振有詞,說的頭頭是道。

然而沈君偏偏不聽他的說辭疾言厲色的打斷道:“我不需要!”他一隻手拽住江天佑受傷的胳膊,迫使他停下腳步,盯著江天佑的眼神正色道:“手對一個外科醫生有多重要你不難道知道嗎?何況這還是我的手!”

兩個人近在咫尺,江天佑能感覺到沈君略微起伏的胸膛和急促的呼吸,他再次掙脫沈君的鉗製沉聲道:“沒那麼嚴重,而且我又不是外科醫生,再說也沒傷到什麼要害,皮外傷而已,連針都沒縫!”江天佑自知理虧,低頭瞄著沈君平整的褲兜,受傷的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

“可你彆忘了你是個大夫,怎麼能這麼輕易的糟踐自己!?”沈君垂眸顰蹙,“這幾天彆沾水,我盯著你換藥。”明明是指責,卻帶有那麼一絲關切。

“啊,知道啦知道啦!我會好好的照顧我的手,”江天佑道,“哦不,是我們的手!”他語調輕鬆,話中分明帶著譏誚的笑意,感覺危機總算是暫時化解了,看沈君一臉愁容,他才忽然間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麼,“哎,對了我給你發微信的時候,你到底在乾嘛?”

沈君原地後退幾步,草坪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在醫務科,接受患者的投訴。”

江天佑張大了嘴,還給沈君一個“你怎麼也被投訴了”的表情。

時間退回到今天一早,名老中醫工作室中。

沈君坐在電腦前,今天他負責打處方,一個四十多歲的女患就診,女人名叫王秀芝,她坐下來,拿出了一堆報告單一一攤在桌麵上。

李主任坐在一旁率先戴上了老花鏡,他拿起報告單仔細查看,“右|□□外上方10點距離□□3cm處有一大小約5cmx4cm腫物,腫瘤標記物檢測:CEA、CA-153、AFP都在正常範圍,”李主任說罷放下報告單,摸起茶杯灌了口水,“西醫那邊怎麼說?”

“說是不除外乳|癌,讓我手術,”王秀芝拘謹的看著李主任,又盯著在坐的一眾白大褂,眼神在亂轉,“可我不想手術,我想保守治療。”

李主任沒答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放到脈枕墊上,眼神看向空白處開始給她把脈,他一邊把脈一邊低頭把眼睛一掃,看向他的學生,“大家也看看她的報告單,有什麼看法?”

眾人陸續拿起報告單一一查看,“B超顯示低回聲病變,呈分葉狀,不規則,邊界尚清......”

“血尿便常規正常,肝腎功正常。”

眾人看著報告單,七嘴八舌的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