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之後的夜班平靜而忙碌,江……(2 / 2)

沈君用手推過去讓人平躺,瞬間看到了江天佑被打的烏青的半邊臉,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這是怎麼弄得?”江天佑閉著眼睛沒說話,隨後沈君衝出房間,隔了一會兒他拎進一個醫藥箱,這醫藥箱是他自己專用的,裡麵有常備的醫療器材和藥物,上次給江天佑換藥就用過。

他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支小手電,扒開江天佑半閉的眼皮檢查瞳孔。

“哎呀你乾嘛呀,我下了夜班剛睡著呢!”江天佑被他吵醒,加上胃又疼的厲害,起床氣般的嘟囔著,兩隻腳開始亂蹬。

“我才想問你乾什麼呢?上個夜班眼睛成烏眼青了,你彆動!”沈君一邊說一邊拿出聽診器,拿起聽頭靠近他的心臟。

“不小心撞到了......”江天佑心虛的咕噥著,此時他已經完全清醒,又不敢睜開眼,但胃疼的抽搐感卻隨著清醒陣陣來襲。

沈君用完聽診器,把聽診器纏好,又拿出血壓計給江天佑量血壓,體溫、呼吸、脈搏、血壓都沒問題,他看了看江天佑手捂住的位置,追問道:“你今天都吃了什麼?”

江天佑用手揉了揉眼睛,小聲道:“就早上吃了兩個水煮蛋,之後就沒吃東西。”沈君瞬間明白了,以江天佑原本的體格,一天不吃東西根本沒什麼問題,可現在這副身體是沈君的,沈君之前就有胃病,加上工作太忙碌之後吃飯不定時,有時候難免會犯病。

現下他已經診斷清楚,於是二話不說,麻利的從藥箱裡拿出一支透明玻璃藥瓶和注射器,隨後隻聽清脆的一聲響,玻璃藥瓶被掰開,沈君用注射器把玻璃瓶裡的藥液抽出,一手拿著碘伏棉棒一手舉著針頭,慢慢靠近江天佑。

江天佑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隻是他不知道如何解釋眼睛上的烏青,索性就閉著眼睛,可是過了半天,空氣裡突然的安靜讓他感覺怪怪的,他慢慢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了讓他驚恐的一幕,隻見“自己”那熟悉的麵容離他很近,沈君一隻手舉起針頭,正注視著自己。

“你......你要乾嘛?”江天佑嚇的結結巴巴,感覺舌頭打了結。

“轉身趴下,給你打針。”沈君命令道,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一幅臉又變成無機質的冰冷,讓人望而生畏。

“啊,打什麼針,你診斷清楚了嗎就打針?不用了吧!”江天佑本想反抗,可沈君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他乖乖的轉過身子,感覺人像被定住了。

“胃痙攣,6542,山莨菪堿。”沈君也不多言,說了診斷和藥名,低頭擺弄著針頭。

“啊,那什麼不用了吧,我喝點中藥就行!再不濟還有口服藥呢!”江天佑從小就怕打針,特彆是打屁股針,即便如今長成了七尺男兒,這幼時打針的陰影也從沒消散。

他偷偷瞄了一眼沈君,對方沒理他,兀自拔下了注射器的蓋子,又推了幾下,那尖銳的針頭瞬間被擠出幾滴藥水,在燈光下看的有點瘮人。

江天佑想逃想跑,可不知怎麼的,仿佛像是有某種魔力,他動彈不得,全身上下像是灌了鉛,他用恐懼的眼神睥睨著沈君,心說他一定是和某種毒蛇或者毒蜘蛛一樣擁有這種魔力,他們在吞噬獵物的時候,都會分泌出一種毒液,麻痹獵物,再把對方吞掉。

江天佑深信不疑,感覺這針勢必要打,死到臨頭隻得求饒道:“沈君,我怕打針,你下手輕一點!”他感覺自己的牙齒在打顫,對方知道了他的弱點,要麼笑死要麼就趁機報複。

誰知沈君一抬眼,一隻手放到他的內褲上,往下輕輕一拉,輕聲的安撫道:“沒事,趴著彆動,很快就好。”江天佑隻得皺了皺眉,閉緊了眼睛。

冰涼的碘伏從臀部的外上處皮膚由裡到外逆時針開始消毒,江天佑隻感覺屁股上一陣涼意,下一秒,針頭快速的戳破皮膚,藥物持續灌入,速度之快幾乎不帶痛楚,沒多久,當針頭被拔出的時候,江天佑鬆了一口氣。

沈君一言不發,迅速的把東西收好,又把江天佑人翻過來蓋好被子,隨後像一陣風一般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一條毛巾和冰鎮礦泉水,再次回到了房間。

“你先睡一會兒,有什麼不舒服喊我我就在外麵,”沈君坐在床頭,無機質般冰冷的臉上似乎多了一點溫情,江天佑仰起臉,兩隻手攥著被子,像隻受傷的大狗,閃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沈君點點頭。

“還有,用這個冰敷下眼睛,”沈君站起來,用手指了指冰鎮礦泉水瓶,江天佑乖乖的“哦”了一聲,生病時的他像是一個小孩,前所未有的安靜懂事。

沈君關了燈了,輕輕關上房門,江天佑閉上眼睛思緒亂飛,整個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腦子裡忽然又蹦出了之前的那個疑問,且越來越強烈,沈君究竟為什麼會拒絕給人做手術?他明明就是一個好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