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爽舒適的小風從臥室半開著的窗戶吹進來,提示夏日悄悄的到來,江天佑打了個噴嚏,被子上一股熟悉的味道讓他猛的睜開了眼睛,他用目光逡巡一圈,發現這是他自己的房間。
江天佑迅速掀開被子,看到他腹肌上的肉收的很緊,手臂上的青筋隨之隆起。
他壓下欣喜,快速的跳下床,去到隔壁房間敲敲門繼而推門而入,“沈君,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咱倆又換回來了!”江天佑臉上掛著笑,負手環胸。
沈君光著膀子正在換衣服,他皮膚白花花的,看得江天佑一陣口乾舌燥,他從後麵一把攬住沈君的肩膀,迫使人靠在自己的胸前,沈君伸手揉了揉江天佑的臉,“一個月的危險期還沒過呢,再說一會兒還得上班呢!”
“哎呀,沈醫生,咱倆都是醫生都懂的,報告都是陰性了,大概率已經沒事了,”江天佑用頭蹭蹭他的頸窩,有點兒委屈的說:“你用這個當借口拒絕我,是怎麼個意思?一個多月沒碰我,是不是萎了?讓我給你檢查檢查!”
江天佑叛逆心上湧,這一次偏偏不聽,他一口咬住對方的耳垂,硬生生把人拖到床上,兩個人頓時扭打成一片,沈君雖然體力不及江天佑,此刻的力氣卻大的驚人,他一把把人壓倒在身下,眉眼中透出一股耐人尋味的意味。
“彆鬨,你發現沒有,我們每次發生互換不僅僅是因為喝了酒,還同時做過一件事,就是發生過身體上的親密接觸。”沈君說,他一隻手壓在江天佑手腕上,兩人鼻尖相近,互相對視著彼此。
“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江天佑迅速回憶起過往,第一次兩人互換,彼此都喝醉了酒發生猛烈的撞擊,第二次互換之前,兩人同樣喝醉了抱作一團,第三次甚至是這一次,幾乎每一次兩個人在身體上都有親密的碰撞和觸碰。
“哎呀我去,原來是這麼回事!”江天佑的眼神朝沈君逼近,上揚的濃眉帶出一點侵略性,他一反手掙脫開沈君的鉗製,把人迅速的壓在身下,笑意甚濃。
“媳婦兒,我怎麼可能被你壓製住,你知道嗎?我可是每次都讓著你,隻要你開心,你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江天佑咬緊後槽牙,他腮幫子緊緊的,一把把人抱住,胸膛劇烈的喘息著,對著沈君的額頭落下吻。
沈君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用手撫平他脖頸上淡淡的疤痕,“我知道。”他貼近對方的耳邊,柔聲道:“天佑,我一直都知道。”最後三個字的尾音沙啞了,沈君把手伸到江天佑的頭發裡婆娑著,他遞上自己的薄唇,觸碰到對方的唇瓣。
“我愛你沈君!”江天佑迎合著他的嘴唇吻下去。
那三個字的力量讓沈君的心頭一震,他用力抱緊江天佑,把嘴唇微張伸向對方的舌頭,兩人的唇舌隨之交織在一起,他們鼻尖緊挨在一起,持續熱烈的親吻著。
一個月的時間過的飛快,再過幾天沈君就要結束急診的臨時調換,回到普外科,這天晚上他夜班,患者一個接著一個,好在沒遇到什麼危重的大搶救,沈君專心致誌的寫著病曆,忘記了時間,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兩下,他拿出手機。
——媳婦兒,我在醫院附近的日料店呢,就是上次你給我送飯的那家,炙烤三文魚飯和鰻魚飯,你想吃哪個?
——三文魚飯。
——好嘞,那一會兒見!
沈君低頭看完最後一個字,滿眼都含著笑意,再抬起頭時,視線裡出現兩個人,診室門外,一個小夥子身上背著一個人,直奔搶救室,沈君聞聲隨之走過去。
背人的小夥子似乎對急診室輕車熟路,他直接把人放到診查床上,沈君剛要詢問,小夥子打量了他一眼,說:“大夫,又是我們,這麼巧又趕上你的班?!”
沈君怔愣了幾秒沒說話,小夥子見狀急的用胳膊撩去額頭的汗水,用手扇了扇風說:“大夫,你不記得我們啦?”他用手指了指診察床上的人,“他叫陳爍,就是那個喝酒喝吐血的,你上次給診斷說是什麼賁門撕裂症!”
沈君的目光快速的一掃,隔著半米遠的距離,一股酒味兒徐徐飄來,床上的人不省人事,隻是嘴巴還在大開大合。
“哦,患者太多一時忘記了,這會兒想起來了。”沈君淡定的走上前,伸出手開始掀開患者的瞳孔。
“這次他沒吐血,但是我叫不醒,我擔心他又像上次那樣,所以就把人帶來了!”陳爍的室友啞著嗓子說,看樣子人也給折騰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