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寐的家是一座漂亮的莊園,房子有種偏歐式城堡的那種華美,這也是因為夢寐的父親——一個隻會賺錢卻什麼都不懂得的大財主的非常直男式的審美。
這座莊園一開始是為了孟寐的母親所建立的,是孟先生送給妻子的新婚禮物。可孟夫人在孟寐剛出生便去世了,而孟先生也從一個隻會討美人歡心的傻頭傻腦的有錢人,進化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傻頭傻腦的有錢人...
孟寐和早逝的母親長得很像,而孟夫人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美人。要說這樣一個大美人,怎麼會看上樣貌普通的孟先生?大概是那呆頭呆腦,滿心滿眼都隻有她的地主家傻兒子打動了她吧。
可後來老天也看不慣這不完美的組合,便把美麗的孟夫人帶走了。
孟夫人去世的那天,孟先生幾欲自殺,可看著那和愛人眼睛極其相似的小嬰兒,孟先生留了下來,給嬰兒起名為孟寐,來悼念他夢寐以求的夫人。
孟寐以前也隨口跟父親提過再婚,孟父努力瞪大那雙小眼睛——雖然沒有什麼用,因為那像是剛剛睜開了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囡囡啊,你怎麼能那麼狠心的頂著和你母親那麼相似的那張臉,跟你爹說這種話呀!
孟寐看著父親那睜不開,還要努力瞪大的小眼睛,還有流不完的眼淚和鼻涕,有嚴重潔癖的她頓時感覺難受極了,從此再也沒有提過那件事。
私家車停在莊園門前,孟寐下了車,關上車門,司機便揚長而去。剛剛走進客廳,就看見自家父親笑眯眯的坐在真皮沙發上喝茶,看見她便叫住了她。
孟寐遲疑了一下,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那個滿麵笑容的胖子。胖子拍拍身邊的沙發說:“來,坐下,我給你說個事兒。”孟寐沒動,顯然有了不耐煩之色。
見她這般,孟父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你媽媽在法國的一個妹妹和丈夫要去做一些秘密項目,大概需要三五年的時間,不放心自己女兒一個人待在家...也就是你的表姐,於是拜托我們家照顧她一陣子。聽說你那位表姐可厲害了,成績非常好,精通中法英三國語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正經書香世家的大小姐。據聽說他還獲得過世紀舞蹈比賽的冠軍呢...你不是喜歡畫畫嗎?她來了或許還可以指點你一下...”孟父絮絮叨叨的說著。
孟寐抬腳走上樓去,就差沒在臉上大寫四個字“與我無關”了。孟父見她這個樣子也沒有再叫住她,畢竟他隻是提前給她說一聲,就算沒有提前告訴他,她也不會關心家裡是不是來了個人,是誰,想乾嘛。
孟寐來到房門前,還聽見孟父一個人在樓下嘀咕:“誒,那女孩兒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宋...宋詩諾...明天讓誰去接她呢?是讓司機還是讓孟寐呢?她長什麼樣啊...?”“啪”一聲,房門被關閉,隔絕了所有的嘈雜。
孟寐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翻看著所有的畫稿,覺得有些心煩。不對勁,總感覺哪裡都不對勁。可是具體怎麼不對勁,卻說不上來,難道是她太敏感了?
她一頭倒在床上,將自己埋在被子裡,感覺好累啊,為什麼什麼都沒做,卻那麼困呢?孟寐迷迷糊糊地想著,一會兒便睡著了。
夜深了,螢火蟲在黑暗中歡快地舞蹈著,月羞澀地將自己埋在雲層之中,星星也沉睡了,世界步入了無儘的靜謐...
清晨的濃霧如同殘暴的侵略者較囂的侵占著這座城市,城市變得蒼白而沒有生機,沉睡的太陽用厚厚的白雲遮住臉,儼然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直到濃霧將城市徹底籠罩,太陽終於睡醒了,從雲層中迸發出幾束光,燦爛的陽光撥開雲霧籠罩大地,頃刻將原本蒼白的世界渲染成浪漫的彩色。
林星黎早早的來到了教室,他是班裡第一個到的學生。六點半以後學生們才陸陸續續的來到這個學校一個個打著哈欠翻開課本開始了枯燥又忙碌的早讀課。
蘇溪二中是當地數一數二的高中,與之齊名的還有蘇溪一中,兩個學校曆年來針鋒相對,錄取率也不相上下。除卻蘇溪一中和蘇溪二中,其他學校就很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