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到啊姨這裡,啊姨帶你去看戲了。”一個穿著紅豔的女人站在大院的井邊手上拿著一條黑色的絲巾,向不遠處的小男孩揮著手邊說著:“小零,再不來啊姨就把你留在家了。”
“喔,啊姨等等我,小零這就來了。”
就在小男孩跑去的時候,院中的場景忽然變成了黃昏的模樣,而女人還是站在井邊,不同的是她穿著黑色的華服,手裡拿著一條紅色的絲巾。
小男孩一把撞入女人的懷裡,觸感冰涼。他不解的抬頭望了女人一眼,看到是讓人心寒的眼神。
小男孩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用這種眼神來看自己,有些害怕的縮了縮,但忽然女人把小男孩舉了起來。
小男孩被抓的很痛不舒服的掙紮著“啊姨,痛。”
這個時候,女人看小男孩的眼神仿佛更惡毒了嘴裡不斷念叨著:“該死,你們都該死,你們把他還給我,我不甘,我要報複,就從你開始。”說完女人把小男孩舉得的更高了,狠狠的向著地上摔去。
“啊——”一聲驚叫,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在夢中醒來,從窗外吹進的風有著絲絲的涼意少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卻都是濕汗,冷冷的。
少年呼了一口大氣,仿佛這樣會舒服點望著窗外的流雲心想又是這個夢。
這個少年叫做紫零,十年前被家人送到省城親戚家寄養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後來他的堂叔告訴他,在被送走的半個月後,親人都因為一場火全部喪生了。
據說那場火起得古怪,也燒得古怪,具體如何紫零也不清楚,仍記得的是家裡的一切都燒了,但大院的那口井卻沒有被火燒過的痕跡,那天正是七月半。
三年前,紫零的堂叔回鄉祭祖,他也在離開七年後重新踏在了這片故土,去過當時的家,過去金碧輝煌如今滿目蒼涼,依舊時光荏苒。
在大院旁的那口井如今也已枯死,裡頭長滿雜草,站在邊上的紫零恍惚間仿佛又看見了那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向他揮手。
從家鄉回來後,時不時就開始做那個夢,最近更是頻繁了,三年了,於是紫零作了一個決定,他要了解十年前的一切。
緩緩的鐘聲有規律的響起,紫零拉起書包無精打彩的走出學門。
“紫零哥哥,等等我。”
紫零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找喊他的人,看到一個女孩子向他走來便說道:“紫清,是你啊。”
“不是我,還有誰叫你。”女孩走到了紫零的身前這樣說道。
這是一個相貌相當清秀的女孩子,長長的秀發自然垂落,潤滑的肌膚明亮的眼眸一塵不染,似秋水,比煙波,溫柔的氣質美的像江南的煙雨,煙雨中的柳葉眉。紫零有時候想,不是自己堂妹就好了。
“你怎麼無精打彩的樣子?”紫清發現了紫零的疲意細心的問。
“昨晚沒睡好吧,是不是和我一起回家?”紫零笑著回答。
“不!”紫清嬉笑道。
紫零聞言望著她說:“那你喊我做什麼?”
“和我去東市逛逛,看看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嗬——嗬,如何,紫零哥哥。”
“苊,去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