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入夜的山林如炸開的鍋,一段段蟲鳴……(2 / 2)

鬼戲 彭三郎 4088 字 10個月前

“真是難的,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山鬼,嗬——嗬——嗬——嗬。”另一人上下打量著擋在前方的山鬼。

“吽”——山鬼雖然智慧有限,但也感覺到這兩人不怕他,即時發出了一聲怒吼,綠色的長手掌有三爪,一下子向那兩人撕來,一點也不慢,鋒利的妖爪閃著綠色的光芒,與山鬼眼光無異,他咬牙咧嘴,桀桀長笑,青色的綖流而不止,似乎可以預見這兩個獵物,將跟以前的獵物一般一定會被他撕成碎片。

“噗”刀斬入肉的聲音突起,夾著驚怒的吼聲,山鬼連連後退,長長的妖手自掌到手腕上三寸處被劈成兩半,向左右垂下,骨肉相連,綠色的血液揮灑而下,血流不止。

“吽——吽——吽”山鬼遭到重創怒吼不休,他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以往鋒利的長爪竟然怎麼脆弱,如果不是後退及時整條手臂都要被那人斬成兩段了。

身型粗壯的男人在山鬼要撕到他們的時候楊起一手翻掌成刀斜劈而下,竟如斬豆腐般輕易切入,讓人不敢相信。

“大隻佬,你的□□力量簡直比某些妖怪還強…”另一個人看著血流不住的山鬼搖頭感歎。

山鬼忽然間感到了一股壓力,他壓下手傷後抬頭望著那兩人,見那個粗壯的人冷冷的盯著自己,那眼神是多麼熟悉就像自己盯上獵物的眼神,冰冷無情。

山鬼感覺渾身不舒服,向著粗壯的身影長吼,下一刻從嘴裡噴出濃濃的濁霧,向那兩人襲去…

“瘴氣…”

身型粗壯的人雙手合十,一轉一拉,一把兩米多長的大刀從虛空中抽了出來,向後揚去,向前跨出一步,單手執刀直砍而下:“刀語:氣之一元斬”閃著赤色刀芒的刀體,激起氣流,在周圍旋轉,肉眼可見的透明氣流就像許多線形交纏一起,卷動不停。

山鬼噴出的瘴氣一下子被衝散,在山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卷動的氣流,纏上山鬼後瞬間將他粉碎,“啊——”一聲慘叫,高大的妖體,像身處絞肉機內,四分五裂,好不椮人,氣流粉碎山鬼後,餘勢直卷前去,前方的數棵高大的蒼樹,樹體也遭切割變為數段,砸在地上,葉落漫天。

粗壯的男人見山鬼被滅後頓時收起了大刀扛在肩上,與另外一人繼續前行,踩過山鬼的碎肉,看也不看,那兩人走一段時間後,到了寬曠的地方,樹木陰遮不到,明亮的月光照著那兩人,地上的影子長袍飄飄而動,一個長發及背的年輕男子望著天空明月道:“終於要找到他了…”

小禪山大覺寺

朗朗明月漸漸西落,東方太陽破曉而出,雞鳴鳥叫此起彼伏,樵夫又哼著山歌上山作業,大覺寺的鐘聲依舊如昔。

十誠與清河鎮的信使在用過早齋之後便一同下山,山風撫麵,清爽宜人。

“此地真乃人間仙境啊…”

十誠聽聞清河信使的話微微一笑道:“若人心清靈,人間何處不是仙境…”

“大師說的極是…”

一路上,十誠與清河鎮信使路旅長談甚為融洽,清河信使也沒想到這名高僧如此的平易近人,聊的興起則向十誠不斷介紹本鎮的風土人情。

“大師,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盂蘭盆會,這是我們鎮上最為熱鬨的活動之一,屆時祭鬼拜神,連番大戲,好不熱鬨…”

說起盂蘭盆會,大覺寺每年也會主持祭祀活動,佛門中人對盂蘭盆會並不陌生,十誠跟清河鎮使的談話連接不斷,一個俗家人一個出家人,竟能如此暢談卻也有些奇怪,該說俗家人淳樸情真,還是出家人看透表象,沒出家俗家之分…

“十誠師兄”一名身穿白色布衣的青須老者坐在河上邊的一塊大石上向著不遠處的行人揮手。

十誠與清河鎮使沿河而下,經過河灘處聽到有人呼喚之聲,十誠聽的分明便停下了腳步,待望到河灘石上坐著的人,那人又向十誠喊了幾聲,十誠同信使交代了幾聲就快步行了過去,接近了一些,將那人看的真切了,十誠露出驚喜的麵容道:“阿彌陀佛,桑師兄…”

“哈——哈——哈”那名青須老者仰天長笑,也是麵帶喜色道:“十二年未見,十誠師兄風采依舊啊…”

十誠突見故友長長敘舊後才問:“桑師兄怎的在此?巫老先生近來可好?

“哈——哈,家師數月前離巫山閣至今未歸。”說完後竟歎了口氣道:“十誠師兄,子空負你所托呀,當年小尹她隨我上山待了一些時日,趁我閉關時偷偷的下山,子空這些年明查暗訪卻也尋不著她的蹤跡,一起卦,卦象總指西方,想是那丫頭存心避著我,玩起了捉迷藏…我桑子空雖性情我行我素,但若不找到小尹如何有臉見所托之人?”

“阿彌陀佛,桑師兄何必如此?小尹出走想來也是命裡注定,第一眼見那孩子時,便知留她不住才委托桑師兄收入門下,貴派巫法精湛,卦者靈心,或許能改變這孩子也說不定…則希望她彆誤入歧途才好。”

“十誠師兄,實不相瞞,子空在此等兄乃有事先告”桑子空麵色凝重的說:“兄此行,卦起惡,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