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戰(一) 曲蘭鎮家家戶戶依舊房門……(1 / 2)

鬼戲 彭三郎 5002 字 10個月前

曲蘭鎮家家戶戶依舊房門緊閉,烈日之下,青磚鋪就的石板路被曬得發燙,遠遠望著無形的熱氣不斷扭曲著偶爾撲麵而來的風簡直就像出籠的蒸汽,灼人肌膚。

混亂的長街雖然被打掃乾淨可是鎮上出奇的安靜,大白天裡一個小鎮居然不見半個人影,恍如死鎮,“嘎——”忽然一聲悶響被拉的很長,從祠堂後門走出了一個年輕人和一名拄著拐杖的老翁,他們慢慢向外鎮偏西行去,年輕人在路上一手撐傘遮擋毒辣的陽光另一隻手仔細的攙扶老翁。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經過一片野地走過一座小木橋,筆直寬敞的道路兩旁植被著一排排白楊樹,兩邊上是高高的山坡,坡體上種著一大片青竹,老翁步履闌珊的走過,轉了一個彎後視野開闊但見前方陰涼處密密麻麻坐滿了人身邊都放著行李,有人發現了老翁立即大喊:“二叔公來了。”

下一刻坐著的人嘩啦啦的全部站了起來,這一大堆人少說也有一千來人其中婦女與小孩占了□□成。

見二叔公來了,周圍的人都聚了過來不免聲音吵雜,一名主持的中年人見狀站了出來雙手向下壓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達到效果後中年人向二叔公鞠了一躬便站到一旁,二叔公滿意的點了下頭向前一步朗聲道:“各位族親,幾天後又是一年一度的盂蘭盆節了,這是家族的災難,一百多年前的反抗險些滅族,麵對自稱山神的魔鬼我們無能為力,隻能未雨綢繆。

家族禍不單行,昨晚被那隻惡鬼鬨的雞飛狗跳,抓了我們四十九名族人”話講到這裡人群中忽然響起少量哭聲,想來是有人為昨晚失去的家人而難過,二叔公聽哭聲淒涼高聲安慰後才道:“為了慎重起見不按往年做法,家族全部的婦女兒童以及少數青壯孩兒們都要提前出鎮過了七月才準回來,如果那個混崽子誰敢提前偷跑回鎮族譜剃名…”

大祠堂內,紫零與應璃被兩個老嫗喂過午飯後都沉沉睡著了,用飯前不管應璃怎麼要求給他們鬆綁或要見曲蘭鎮長,老嫗都無動於衷反而威脅說:“要麼你們不吃要麼我們喂著你們吃”應璃最恨人威脅了把臉彆過一旁以示立場,還是紫零先開口吃飯遞了一個眼神給應璃,她才不情願的張開嘴巴,他們兩個模模糊糊睡著的時候隱約聽到門外有一個聲音這樣道:“ 告訴族長,他們用過午飯了。”

鳳凰山脈

一名白衣人在樹叢間高速飛奔一閃而過,彎曲的山路與兀突的樹梢絲毫未能成為阻礙,在他的身後兩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人緊追不舍,速度驚人,其中一名身材強壯的男子忽然一聲大喊:“狂生,你跑不了第二次。”

白衣狂生並沒有回答,強壯的男子不由冷哼一聲,道:“無涯…”

“恩!”另一名長發及背的清瘦男子忽然自己停了下來站在樹枝上雙手結印:“陰陽坎訣——奇門遁術——鬼遁——妄術”無涯的身體倏地像煙一般飄散無影…

狂生身形飄忽,穿梭不停,忽然一道影子閃攔在前很快呼嘯的腿風迎麵而來,他躲避不及一拳擊出刹那將偷襲的人擊退,自己也退了一步,後頭急追的人五爪探出也殺了過來,狂生火速轉身翻掌楊起禦開毒爪同時伸出一腳踢向對方小腹,那人也非常靈巧水來土掩以腿相擊。

雯時,便拳來腳往對碰了數招幾個回合之後雙方各退一步,並不是點到為止而是這樣打下去分不出結果。

白衣狂生退站的位置十分巧妙與兩名對手構成三角形勢完全平視,原本敵人一前一後單挑無畏但雙戰起來還是會吃虧的,狂生清楚縱然是三角對陣一但動手一定會被打破,麵對兩個實力與己持平的人一點小手段根本上不了場麵,可是求的便是一次主動,被動就遭了。

“再問你一次,可願入“我最賢”?”強壯的男子打破對恃的沉默狠聲道:“ 沒有人可以在拒絕後安然活下去。”

狂生不屑冷笑:“秦九,我也同你再講一遍,無人可以逼我去做勉為其難的事,哼,你們想殺我猶如三更見日頭——不可能。”

“可惜,可惜,我們不辭勞苦來請像你這樣的強人,這等結果真是不願看到。”

無涯撩開了遮眼的那踔長發隨意的說:“如此,便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們千裡而來風露招身就以你之血來洗塵罷…”

不料無涯才邁出一步就被一個洪亮的聲音製止:“你退開,邪道第一狂人是否名副其實待我的刀來回答。”秦九一臉霸氣,銳利的目光猶如捕獵的禿鷹緊盯著狂生。

這個時候無涯難得露出正常的笑容道:“技癢了?也罷,夾攻是不屑的…可要小心你的腦袋,他很強的。”餘音未罷早已躍上不遠處一棵高大的梧桐樹頂。

秦九在幾米之外忽然一步跳起衝拳直下,一種霸道氣焰衝天,狂生不甘示弱傲氣成凝亂發飛揚,單拳轟出氣勢直追山河。

“轟”

衝撞拳聲壓巨鼓,激起的暴風以兩人為中心八方蕩散一時間塵飛草木搖,秦九攜勢俯衝出擊先天勝卻一籌,雙拳相對的瞬間狂生弱退半步腳印踏深半寸,不過,霸道與狂傲的拳頭沒有誰能真正壓製誰,狂生很快擊出另一隻拳儘管氣勢不如先前可也不容小視,臨空的秦九雖然避過第二拳卻失去之前的聲勢,眨眼間狂暴的交鋒短暫持平不相上下。

無涯在梧桐樹頂發出果然很變態的感慨時,兩人相對的拳頭同時二段出力,以勢抗勢,說時遲,那時快,二段出力之時一人猛地倒退十數步,一人像被拋飛的石頭墮去不由自己。

秦九翻身落地手結異印:“妖刀不語,語則必傷,傷則必死,太古妖刀——不斬蟲。”

一把光色耀眼的刀於掌間緩緩抽出,刀身長約六尺六,護手處有綠色妖眼,刀體刻有莫名圖騰形似螳螂,妖刀初現,豔陽青天轉眼烏雲滾滾,狂風陣陣,鳳凰山脈梧桐搖曳,天空一道道閃電夾著低沉的雷聲如猛獸怒吼,一副山雨欲來自然張牙舞爪。

秦九刀向狂生,不知何時他的手上也執著一把閃著灰色亮光的冥刀。

“是五年前那把冥刀——玄武。”

無涯坐在樹頂之上忽然撐直身子,眼睛一下子發亮大喊:“秦九,攻擊要小心他的刀。”

狂生張楊大笑:“哈——哈——哈,冥刀五年前間接斬出一個叛徒無涯,今昔我也用此刀割去同是叛徒的秦九的項上人頭。”

“轟——”

雷聲逐大,狂風更勁,似乎在為剛才的話助威,連閃電也蠢蠢欲動準備搖旗呐喊。

無涯臉色黑沉,目光似怒,早沒有一絲頹廢氣息,身上壓製的一股怒氣好像隨時會爆發,反觀秦九,嚴肅的神情除了三分冷淡之外彆無其他。

狂生之狂開始展現,他單手指向秦九傲氣十足道:“聖王之下無人單打獨鬥可以勝的過我,就算是你也不成。”

“是嗎?待會必將你的狂傲踩得一文不值。”

秦九聲線冷冽單手拋轉不斬蟲於身前,開掌快速擊去,不斬蟲猛烈螺旋飛出,急速旋轉的刀芒如水花亂濺,不斬蟲筆直不曲遺落空中的刀跡猶如雁痕,狂生正色以同樣的方式擊出冥刀——玄武。

兩把異刀數個呼吸間,鬼與妖的交鋒已經開始,片刻,秦九飛身而起直逼不斬蟲,狂生也是一樣飛向玄武,天色越來越沉黯,風越來越狂,閃電越來越急,種種天怒歇斯底裡。